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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張面具,溫柔而疏離,紳士且冷漠。

溫栩的表情不知道是記住了,還是根本沒往心裡去,不太自然地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聽話地說,好的,然後跟顧延青解釋,這次是事發突然。他又想起蔣音是自己一個人去的,便問道:「蔣音他一個人,可以嗎?」

顧延青看了他一眼,說,「這點事他一個人可以處理好,別管他。」蔣音是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這次許臨好不容易落他手裡,肯定要被扒掉層皮。

臨去醫院之前,溫栩看到蔣音與那幾名警官熟稔地交流,可能是熟人。應該,多半,沒什麼大問題吧。

「腿。」顧延青提醒他,「要處理一下。」

剛才只顧著顧延青的刀傷,溫栩都快忘記了,現在察覺到,才感覺隱隱作痛,不過比起顧延青的,自己身上這點擦傷根本算不了什麼。溫栩大概察看了下受傷的地方,「唔,沒事。」

「現在就處理一下吧。」

溫栩覺得不太嚴重,但還是在顧延青的催促與幫助下用了消毒藥水清潔傷口。他起身,脫掉外衣,顧延青為他重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他身上隱秘的傷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傷,冷白細膩的皮膚襯得傷口更加血淋淋的殘忍。

還有一些早就癒合的陳年舊傷,疤痕很淺淡,有一些在臂膀和大腿上,不太顯眼。

一處疤痕從他眼前閃過,顧延青沒看清,他不確定那是不是用菸頭燙出來的。男人身上有傷疤這不算什麼,但結合今天的情況來看,顧延青覺得他的傷都變得蹊蹺起來。

他沉默著,並沒有過多詢問,只是貼心地抬手替溫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第19章

顧延青很自然半蹲下,幫他擦碘伏,細長筆直的小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溫栩不太自然地縮了縮腿,低聲道:「……我自己來吧。」顧延青沒抬頭看他,只是說,很快就好。

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激動的,是疼的,還是癢的,溫栩的小腿輕輕顫著,止不住往後縮,顧延青蹙了下眉,「我弄疼你了?」

他只是不太習慣親密接觸。

沒等溫栩回答,他就擅自握住溫栩的腳腕,防止他再亂動。

白晃晃的,鬧得他心神不寧,「別抖。」他說。

他的掌心灼熱,神情專注,很快就處理好他的傷口。他攥了攥手心,那種溫度還殘存在他的指間,他甚至都不怎麼敢用力,像是怕融化了些什麼,但又想牢牢掌握在手心裡。

他還沒有品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收到了蔣音的來電。

顧延青獨自去陽台接電話,欠欠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餵你在哪呢。」顧延青心中好不容易醞釀出的那點旖旎微妙的悸動全都被這二逼衝散得一乾二淨。

「醫院。」

蔣音滿是疑惑:「怎麼還在醫院?你們在醫院做什麼壞事呢。」

「在醫院還能做什麼……你一個人處理不好嗎?」

「那倒不是啊,」蔣音急忙否認,他簡單地交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為自己澄清,「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知你。」

「什麼?」

「那把刀,他們說,是溫栩從他的包里拿出來的。也沒什麼大事,你讓他解釋一下,就走個形式,這邊好有個交代。」

聞言,顧延青抬眸看向溫栩。他還坐在床邊,正小心地給右手臂的擦傷塗碘伏,察覺到顧延青看他,溫栩抬起頭,無知無覺地對他露出淺笑,眉眼彎彎,看上去,又溫柔又聽他話。

他的腦海一時閃過許多畫面,亂糟糟的,一會是溫柔的溫栩,一會是冷漠的溫栩,一會是暴戾的溫栩,顧延青緘默,然後說,「我問問。」他按了靜音,走回床畔。

溫栩看出他是想要說些什麼,就放下碘伏與棉簽,認真地抬頭看他,眼眶紅得像兔子眼睛,是哭得太難受了嗎?

顧延青低頭看他,抬手,指尖輕輕撫摸他的眼角,溫栩不太敢動,眨了眨眼,「眼睛難受嗎?」

「沒有很難受。」只是稍微有點酸痛與乾澀。

「嗯,可以滴個眼藥水。」

顧延青看了看他,問,「那把刀,可以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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