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點太勒人,不太舒服,才動了一下,顧延青就醒了過來,他睡眠比較淺,眼眸微微眯起一條縫,看了眼溫栩,然後胡亂地親了親他裸露的肩頸,把人重新摟進懷裡,蓋好被子。
他摟人的方式和力度很霸道,不容溫栩掙脫半分。
「不想睡了嗎。」顧延青很無賴地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沉沉說著禮貌的疑問句,手上卻沒有一點想要鬆開的意思。
溫栩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有時候早上醒過來時睡袍是散亂的,分明睡之前睡袍衣帶是規整地系好的。更過分的是,有幾次醒來他發現睡袍領口,還會莫名其妙地掛在自己的臂彎處。他還以為是自己睡姿的問題,原來是某人在他睡著時,悄悄地「動手動腳」。
溫栩當然不會跟顧延青計較,就無奈地笑笑,抬了抬手,撫了撫顧延青鬢角、側臉的部位,「還不起來麼。」
顧延青沉默地摟住他,他看起來並不想起床,耍無賴似的半壓在溫栩身上,一動不動。顧延青這人很奇怪,有時候很容易生氣,又很容易不費餘力地被哄好,簡直是小孩子脾氣。
溫栩要上課,顧延青要上班。很無奈,都屬於是不能賴床的人。
「好。」顧延青回答得很是勉強,他又摁著溫栩的肩膀,親了他好幾下,才把人鬆開,讓溫栩去浴室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溫栩嘗了幾口細膩清甜的美齡粥,糯米軟糯,山藥綿密,他品出不太尋常的味道,就問顧延青:「這和昨晚做晚餐的是同一個人?」顧延青坐在他的對面,點了下頭,就說,是。
溫栩想了想,「不太像從餐廳里訂的,你請了阿姨嗎?」
是在溫栩生日之前的決定。他原本是打算親自下廚燒一桌菜慶祝溫栩的生日,但顧延青嘗試幾次後,發現以自己現在的廚力想要做出頂級大廚的感覺,還是太艱難、太稚嫩。拔苗助長几天后,遂放棄。就特地請了人回來給溫栩做生日晚宴。
昨晚他發現溫栩很喜歡那頓晚餐,很對他的胃口,他便預付了阿姨一個月的工資,讓人留下來做常駐工。
溫栩聽著聽著,覺得不太對勁,微微一哽。顧延青見他面露疑惑的表情,就解釋道:「你放學回來還要親自做晚餐,不是很辛苦?我有的時候也比較忙,不是天天都能陪你。請了阿姨,你一回來,就可以直接吃晚餐了。不是很好麼。」
確實不太對勁。猛地一聽,溫栩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他金屋藏嬌的某個小蜜。這也太奇怪了。也不怪蔣音總是用異樣的目光注視他們。
按理來說,他現在就已經可以離開顧延青的別墅。經過他的「照顧」,顧延青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洗澡、提重物都已經沒有問題,他不再需要溫栩。這段時間恍恍惚惚地過著,兩人都快忘記,溫栩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白嫩俊秀的面目漸漸爬上一抹羞恥之色,耳垂泛著紅,溫栩心虛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碗內香甜美味的粥,有點抬不起頭來。他在心中哀嘆道,溫栩你可真是會照顧人,都照顧到人床上去了。
溫栩平復好心情,冷靜思索,原本的他是肯定會禮貌婉拒請阿姨的提議,但轉念一想,顧延青常常會因工作忙碌而顧不上健康飲食,他肯定是需要一個人留下照顧他的一日三餐的,便沒拒絕阿姨留下來。
他總是要離開的,總不能在這兒待一輩子吧。
上車前,溫栩在房間給顧延青打領帶,其實這是溫栩第一次給他打領帶,並不是很熟練,手指生澀又小心地纏繞、盤弄著領帶,指尖偶爾會很不小心地輕輕觸碰到顧延青的喉結。溫栩表情就稍微嚴肅、穩重了點,做了收尾,退後一步,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對顧延青道:「好了。」
顧延青看向鏡中西裝革履的自己,再看向身旁盯著他看的溫栩,沒忍住低頭親了他一下,似乎他預判到了溫栩要躲避的動作,就將人抵在鏡面上,輕輕扣住他的下巴,重重地親吻他的唇瓣。
溫栩口齒不清地無奈發出幾個音節:「要,唔,要遲到了。」
顧延青的無名指無意摸到了一個部位,他抬起頭,手掌使力偏了偏溫栩的腦袋,垂眸看到他空落落的耳垂,「耳釘呢?」他低聲問,「怎麼沒戴。」
溫栩的表情看上去恍恍惚惚的,才想起來什麼似的,顧延青昨晚特地叮囑過他,每天都要戴,是每天。顧延青拍拍他腰窩的位置,「拿來,我給你戴上。」他的語調微沉,是不容拒絕的命令的意思。
溫栩就很聽話地拿過來了。
顧延青很滿意地給他戴上,滿臉寫著「這還差不多」,他捧著溫栩的臉,深深注視,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和你很般配,很美。」
早晨到舒大兩人分開,一直到下午再次見面,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顧延青和溫栩都很忙,白天能閒聊的機會很少。顧延青開會前發的消息,可能要等到溫栩上完一節課後才能得到回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