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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玦抬眼,濃密的睫毛遮住黑色瞳仁:「我不是說了,只准你說是上學期的事,你心理有陰影去找校醫室求助就行了嗎?你沒必要真的弄傷自己,你為什麼不聽話。」

顧思意笑了笑,輕聲道:「做戲要做全套嘛。」

陳玦抿唇,低聲問:「疼嗎?」

顧思意點了點頭,委屈地說:「當然了……」

陳玦神情微微一緊:「抱歉,我不該讓你去的。」

顧思意輕輕把下巴擱在他放在床沿的手背上,眼睛烏黑,轉也不轉,近距離地呼吸道:「抱歉什麼?我自己掐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陳玦眼眸深黑:「這叫有分寸?」

顧思意點點頭,輕啟唇:「不過……嗯,如果是你動手的話,說不定我會爽的。」

陳玦:「?」

第10章

等顧思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陳玦已經走了。

顧思意捂著臉在床上裝死了幾分鐘,爬起來趴在窗戶看,看見陳玦開車出門了。

等目送車駛遠,顧思意躺平繼續裝死。

他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既然陳玦不問,他就不說,全當說了夢話,問就是記不清。

下午兩點,陳玦下庭後直接回家,在家看書的顧思意忙問:「怎麼樣,證人來了嗎?什麼結果?」

陳玦點了點頭,解開領帶,靠在沙發上,長腿自然地伸展開,閉著眼:「過程不太順利。校醫的證詞還是有一定幫助,她承認當時處理了類似的傷痕,但始終沒明確說性,侵,只說當時受害者沒有選擇報警,情緒也很不穩定。」

顧思意皺了皺眉:「那就不能直接作為證據了吧?」

陳玦慢慢睜開眼,嗓音低沉:「是的,對面律師團隊強大,校醫的證詞只能作為補充證據,而不是決定性證據。布朗家有背景,法官在判決時也會非常謹慎。」

「所以……怎麼辦?」顧思意問。

陳玦語氣冷靜:「法官已經決定繼續審理,但判決可能會被延遲。」

顧思意看著他,突然開口:「你記不記得,我問校醫的時候,她提到過一點,亞洲學生,但沒說是男是女。你們有找過轉學離開的女生嗎?」

陳玦捏了捏眉心:「有找過,但都不願意作證。馬克家裡給了補償,他們轉學到了更好的學校,開始了新生活。」

顧思意皺眉:「所以,校醫證詞和證人都不足以推翻?」

陳玦點頭:「證人無法強迫出庭,校醫證詞只是輔助證據,無法定罪。」

顧思意:「那……」

他還想說什麼,陳玦擺了擺手,起身打斷他:「我上去洗個澡,下午送你回學校,你後天就開學了。」

「哦。」顧思意應了一聲,有點鬱悶,雖然他成功幫助陳玦找到了證人,陳玦願意和他討論案情,但沒有真的拿他當成平等的律師來對待。

好吧……他只是個還沒進入法學院的學生。

而且顧思意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他說了句:「既然主犯的背景大到讓法官也要考慮,那為什麼不能找更大的法官,或者讓布朗的父親犯一個更大的錯。」

陳玦腳步一頓,回頭。

顧思意說:「一個讓他無暇顧及兒子的錯……好吧,這可能比找證人更難。」

陳玦沒說話。

顧思意看起來天馬行空,其實辦法完全可行,只是這樣做事不是陳玦的作風。

下午,他把顧思意送回了學校。車上,顧思意十分不舍地抱他,額頭抵在陳玦的胸口:「我在學校會想你的,你要接我電話。」

陳玦本來想推開,又忍住了,拍了下他的背:「我在你書包裝了化瘀的藥,記得塗。」

然後不著痕跡地將顧思意推開了。

十月初的牛津,天氣轉涼。

顧思意把從陳玦家裡帶了衣服一件件整理進宿舍的衣櫃,明明才來不到一個月,又多了很多東西,差不多都是陳玦買的。

法學院坐落在一棟森*晚*整*理哥德式建築里,常春藤爬滿紅磚牆面。

而顧思意的宿舍位於三樓,窗外就是學院的中庭花園,古老的石板路蜿蜒通向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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