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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微涼落入她的掌心,她習慣性地牽緊他的手指。

指節交纏又握緊,姜滿猛然清醒過來。

她匆匆收回手,與眼前少年拉開些距離。

車廂內一時寂靜無聲。

「我……方才我……似乎睡著了。」

半晌,姜滿開口,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卻下意識避開了目光。

見她語無倫次,洛長安也不提及方才,只應:「你睡了一會兒,眼下已到姜府外了。」

他從身側提起件輕薄的披風遞給她:「風還沒停,仔細別再染了風寒。」

六月的燕京,哪裡需要什麼披風?

但姜滿顧不得許多,接過披風,朝他道謝。

她將披風覆在肩頭,匆匆下了馬車。

回府時,青黛還未回來。

府中侍女迎上來,說是青黛離府前交待提早備下膳食,如今皆已備好了。

姜滿點點頭,先行回房更衣。

她信手將披風搭在屏風上,坐在妝鏡前。

長發鋪散在後,發間飾物一件件拆下,釵環撞出幾聲清脆的響。

幾縷曾編在釵環中的長髮微卷著墜在肩側,姜滿將發攏在腦後。

她望向妝鏡,忽而抬手,輕輕點了點眉心。

指腹倏然染上灼熱,姜滿的指節顫慄一瞬,眨眨眼。

她望著妝鏡,便似與從前的自己遙遙對望,她合上眼,又似聽到玉鎖墜地時的碎裂聲響。

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測湧上心間。

「姑娘。」

自外傳來一聲喚,姜滿垂了垂眼,暫將念頭壓下。

青黛叩門而入。

「青黛,你回來了。」

姜滿借著妝鏡看向她,問,「如何?」

青黛走到她身旁,跪坐下來:「我已去過靜法寺,寺中人說,宋老夫人與宋小公子落腳在靜法寺多時,如今就住在寺院最深處的禪房。」

姜滿點點頭。

「她二人落腳後,京中有過宋家舊識去拜會,宋老夫人以腿腳不便,要潛心修佛為由,統統推拒了。」

青黛彎身替她拆下腰間做飾的絲絛,邊交代著,「聽那小沙彌說,宋老夫人的性子古怪,連年歲已高的舊友親自前去都閉門不見,並不是個好相與的,未必肯見姑娘。」

「宋小姐雖在當年與夫人交情匪淺,如今卻也已過世多年,姑娘何必為了認一隻帕子費這樣多的心思?」

姜滿搖搖頭,輕聲嘆息。

「青黛,你是用刀的好手,刀不沾血往往是因太過鋒利,而這燕京城看起來富麗堂皇,連長街都不染一塵,不見天日的地方卻不知堆積了多少殘屍骸骨。」

「我若始終心無牽掛不問世事,對一切都一無所知,有朝一日遭池魚林木之殃,便連自救都不知從何處下手了。」

青黛取來髮帶為她束髮,沒忍住輕撫了撫她的腦袋:「姑娘思慮周全,怎麼好似忽而長大了一般。」

姜滿側首,朝她彎了彎眼睛:「是呀,我當然已不是小孩子了。」

青黛哄著她,連聲應「好」。

為姜滿束好長發,青黛隨她往膳廳走,邊聊起來:「姑娘,說來方才我回府途中,還聽說了樁熱鬧事。」

姜滿問:「何事?」

青黛道:「姑娘可還記得,昨日我們入京時正撞見花魁娘子乘花車遊街?」

「那位花魁娘子名為紅綃,我今日聽聞,她如今不過十八歲,三年前入綺春閣,極擅琵琶。她入閣不過半載,便憑一手好琴技當選花魁,此後一連二載,無人能與其相爭。」

「紅綃娘子遊街拋彩花,接到拋花的人會被請去閣中坐聽一曲,故而爭搶之人不在少數,昨日那拋花落到了一木匠的手中。」

「坊間有小道消息說,那木匠拿了拋花,不過半日便尋人賣了出去,似乎賣了有三四百金。」

姜滿側首,有些疑惑:「三四百金?」

「是啊。」

青黛點頭,感嘆著:「都說一曲千金,如今見了紅綃娘子,我大概是明白了。」

姜滿卻道:「於這位紅綃娘子而言,賣價低了些。」

青黛詫異:「姑娘是說?」

姜滿笑了笑:「你既說一曲千金,這些錢連去見紅綃娘子的門檻都摸不到,尋常人怎會就這樣輕易賣掉?」

三四百金,於局外人而言或是一筆數目不小的銀錢,可於堆金疊玉的綺春閣,於蹚入這座銷金窟中的人來說,不過是信手扔入水中的一顆石子,連響動都未必能聽得。

青黛沉默一瞬:「難道……姑娘是想說……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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