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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錦玉捻起腰間的玉串,再次望向空蕩蕩的山林間,輕嘆一聲,「天潢貴胄啊……」

嘆罷,薛錦玉轉身交待女子:「阿令,幫我備匹快馬來罷,我們……或許有救了。」

騎馬可擇小路而行,速度比馬車更快,馬匹停在驛館門前時,馬車還未趕過來。

姜滿手腳的酸軟已褪下了,才喝一口熱水暖了暖身子,洛長安自外叩門,手裡拿著罐藥走進來。

他反手合了門,跟著她坐在案側,十分順手地勾過她的手指。

綁住他們手腳的繩索粗糲,如他所料,姜滿的手腕已被繩索勒出了傷,紅痕攀在她白皙的腕上,橫亘過她脆弱的脈搏。

洛長安眸光微動,皺了皺眉頭,輕車熟路地為她塗藥。

他垂著眼,目光專注而認真,燭影之下,纖長的睫垂落下來,在他的眼下投了層錯落的陰影。

姜滿看著他被燈影映亮的側臉,微微出神。

他生得好看,很是合她心意,即便已看過許多次,甚至是看過許多年,姜滿也還是這樣想。

那雙睫羽猝不及防地抖了抖,恍惚間似有細碎的光抖落下來,腕間微癢,脈搏感知到他的呼吸,姜滿回過神。

她問:「阮朝呢,她與我們一同被綁著,這藥可有給她拿去?」

洛長安眨了下眼睛,應道:「不必擔心,我取藥時已叫魏澄給她拿去了。」

姜滿放下心來。

手腕上的傷本也不算疼,只是瞧上去難看了些,紅痕一寸寸被藥蓋住,洛長安收回手,道:「好了。」

姜滿接過藥瓶,拽過他的衣袖。

洛長安抬起眼,明白了她的意圖,乖乖將手遞過去。

彼此塗了藥,姜滿問及正事:「你說,聚集起難民的那個姑娘叫薛錦玉,是薛知州的女兒?」

洛長安點頭:「嗯,當年太康災荒,薛知州因收受賄賂一事被抄家,當天夜裡,薛府起了一場火。薛家一家四口葬身火海,薛府被燒作灰燼,什麼也沒留下。」

但薛錦玉活了下來。

許久之前,一路調查到太康時,洛長安曾稍有了解過薛家一事。

薛知州為人節儉,相傳其為官十數年,在太康做過不少善事。

但時間太過久遠,他在任時救過的人幾乎都在那場災荒中死去或流離各處,無從尋找,無從探聽。

而嚴行正上任後,利用太康的地處大肆與外族交往,在太康發現貿易,時日漸久,主城中人已是異族人居多,即便想了解當年之事也無人問詢。

因從前對太康的情狀所知一二,今日又親自去了趟柳鳴村,只消與村中人多說幾句他便捉到了破綻。前因後果都呈在眼前,稍作思量便理清當年薛知州收受賄賂一事的真相。

姜滿瞭然:「怪不得淮信侯會出手相助。」

太康與潭州相鄰,當年薛知州在時,兩地的關係想必不似今日這般形同陌路。

洛長安道:「淮信侯與長公主素來不睦,嚴行正上位,太康的權落到了長公主手裡,如此想來,他願幫扶薛錦玉也不意外。」

姜滿點點頭,又道:「還有一事,我在薛錦玉的身上看到了當年我爹離家時我贈他的玉串。所以十年前的事,她說不定也有所知曉……我們應該回去找她。」

她說著話,匆匆站起來,當真存了要去尋薛錦玉的心。

洛長安拽住她的衣袖,輕輕晃了下:「不急,今日你折騰了太久,歇一會兒罷。我們在這兒等著她就好,會見到的。」

話音落,房門傳來兩聲輕叩,隨後打開。

阮朝和魏澄分立在一左一右,押著個人走進來。

薛錦玉的雙手被縛住,一時動彈不得,只得勉強動了動脖頸,仰起臉。

她側首看一眼阮朝,又看向姜滿,笑道:「姑娘,你有一個好厲害的妹妹啊。」

姜滿走到她面前。

她看了眼阮朝的手腕,見她已塗過藥,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

阮朝猶豫一瞬,鬆開手。

魏澄也跟著她鬆開了。

撤下手臂的桎梏,薛錦玉直起身來。

她盯著姜滿的臉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她身後的洛長安,退後半步,朝二人彎下身:「姜姑娘,三皇子殿下,今日是我識人不清多有得罪,還請二位諒解。我……民女有一事相求。」

姜滿朝旁退一步,不願受她的禮。

她道:「你綁了我們,為什麼認為我們會答應你?」

見姜滿默認下來,薛錦玉知自己找對了人,眼眶頃刻湧上了一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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