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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滿想問,張張口,卻無論如何也問不下去。

明正司中最擅醫術的周瓷趕回來見她,幾乎已說明了一切。

不會的。

姜滿這樣同自己說。

她分明已經替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路,關於上一世的一切,怎麼可能還會重演?

不會的。

看出姜滿的恍惚,顧嘉沅在後推了一把秦讓。

秦讓本也怔愣著,經她一推醒來,上前牽過馬匹,轉向姜滿:「我與你一同去瞧瞧。」

春三月,草木已生出綠意,馬蹄迅然掠過,捲起一片浮躍的翠色。

風已不再寒涼,可帶著些許暖融的風旋繞在周身時,姜滿卻想起了許久之前。

那是她與洛長安成親的第二年,她記得那年的春日來得遲些,直到三月末風也格外冷,洛長安攜明正司出京去查一起朝臣貪贓的案子,中途明正司的人來府中送信,一道送來了只匣子。

送信人稟報,說是事務棘手,三皇子一時半刻難以回京,趕不上她的生辰,先命他將生辰禮送到府上,請姜滿到生辰之日再打開。

姜滿覺得惋惜,但聽他這樣說,信與禮又都已送到,便沒報什麼期望。

她依照送信人所言,直到生辰之日才打開那方匣子。

裡面是一隻雕作人形的小木偶。

小木偶的模樣與她很像,一看便知是出自洛長安的手,木偶挽起的長髮上簪了只雕作梅花的長簪。

正捧在手裡瞧著,身後忽而傳來一聲熟悉的喚。

「小滿。」

春風旋繞,吹開府門,拂過在少年淡青色的袍角。

他與春日一同回到她身邊,將一隻早已刻好的梅花簪戴在她的發間。

宣城不遠,快馬不休奔波一天一夜,天將亮時,姜滿與周瓷幾人趕到城郊的一處驛館。

驛館隱蔽,周遭守衛嚴密,院落里,姜滿再次見到了陸長平。

不同在燕京時身處險境也能氣定神閒,陸長平的面上染著愁,正坐在院子裡的木椅上等著她。

姜滿顧不得跟在身後的周瓷與秦讓,更顧不及與陸長平之間禮數,匆匆走近她:「殿下。」

陸長平也不同她講究這些,起身道:「你來了。」

房中尚有醫師在診治,幾人在床側圍得密實,見陸長平與姜滿前來,讓開一條路。

燈火衰微,床榻上的少年合著眼,面色蒼白,半分血色也無。

跟在身後走入的秦讓抽了口冷氣。

「洛寧。」

姜滿扶著床榻坐下去,握住他冰涼的指尖。

「洛寧。」

手中是他微弱跳動的脈搏,若黎明時將要流逝於掌心的月色,姜滿牽緊他,又試探著喚了一聲,嗓音壓著顫。

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也是得了明正司的口信才知曉此事,忙帶著醫師趕來瞧他。」陸長平走到她身畔,「我的醫師已為他瞧過,他體內的並非是毒,而是中了一種南越的蠱蟲。」

蠱?

姜滿猛然回過頭。

「別這樣驚慌。」陸長平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撫她道,「你該慶幸是蠱,那位周大人醫術高超,及時拿針鎖住了他的經脈,這才沒有叫毒蔓延得太快。」

陸長平嗓音沉著,言語有叫人安定的力量,姜滿躍動不休的心臟平緩了些,穩住聲音,問:「殿下可有辦法?」

陸長平搖搖頭。

姜滿目光一凝,本和緩的身骨再次僵硬。

陸長平按著她的肩,話鋒又轉:「此蠱無解,但醫師說,可以試著從他的血脈里剝離出來。」

姜滿的眸光再次亮起:「也就是說,還有辦法。」

陸長平瞥一眼侯在旁側的醫師:「解釋不清楚,你同她說。」

陸長平帶來的醫師是南越人,是個看上去年歲尚輕的姑娘,醫師應聲,道:「病人所中的毒蠱太過特殊,觸到人皮肉時會融入血脈,初時不覺,至人神志薄弱時發作,想要剝離並非易事。不過……」

見醫師視線望來,言語遲疑,姜滿道:「大人但說無妨,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付。」

醫師頷首,徑直道:「我聽長平說,姑娘的體內曾中過南越的毒,我想借姑娘的血一試,若姑娘能對此種毒蠱有所抵抗,還請姑娘……以身試蠱,為病人試藥。」

「好。」姜滿沒有半分猶豫,應下她。

「姜滿。」

「姑娘。」

秦讓與周瓷一同開口。

秦讓一貫直接,出言攔她:「生死攸關的大事,你就這樣輕易信她?試蠱嘗藥,你可知,這蠱蟲陰毒,若是毒同樣滲入你的血脈,你與洛長安都會……難道你要我一日之內,為你們兩個人辦喪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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