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冷笑:「看來是太康的事將那個人逼急了。」
洛長安的神色明滅不定。
好一會兒,他看向秦讓,道:「此事你不要再插手,安安生生回西川去。」
秦讓皺眉:「我不在燕京,你要找誰幫你?」
洛長安輕拍了下他的肩:「以退為進,自然要先退到他們放鬆警惕才好。」
見他十足的成算,秦讓這才點頭。
他瞥一眼錦被上綿延兩端的紅線,左看右看,還是問出口:「你們兩個,如今這是打算?」
洛長安輕咳一聲。
姜滿迎上他的目光:「可惜世子回西川太早,沒辦法請你喝我與洛寧的喜酒了。」
發涼的指尖再次勾纏上來,姜滿沒躲開,任他將她的手攥在掌心。
秦讓輕笑,露出一副『我就知如此』的表情。
「洛長安,你此番真是,比之苦肉計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秦讓玩笑著,邊起身朝門畔走,「既如此,等時日定下,記得給我寄來一張帖子,我請你們兩個喝西川的酒。」
房門關合,姜滿轉過頭,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此事並不全然是洛璟能做出的事,以退為進,你要做什麼?」
洛長安捏一捏她的手指:「你放心,我不會再拿性命冒險了。」
姜滿搖搖頭:「我想到了一條路,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洛長安看著她,等著她的後話。
「洛寧。」姜滿靠近他些,很認真地喚他,「同樣的路你已經走過太多遍,這一次,換我帶你走,我們離開燕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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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遇襲,明正司全力相互,三皇子重傷昏迷,至今未醒的消息很快傳回了燕京。
姜家小姐快馬前往,問長平帝姬要人,將三皇子帶回燕京,守在三皇子府中近半月的傳言亦飄遍了燕京的大街小巷。
第十三日的清晨,姜滿照例從寢居的床上爬起來。
在宣城分別後,秦讓聽從勸告,徑直啟程回了西川,阮朝等人繼續遊走在外,周瓷護送長平帝姬與使團離開熙國。
而她與洛長安在回燕京這近半月里,為坐實城裡的謠言,她連日往洛長安的府中跑,晝夜也分不大清楚。
洛長安倒是樂得自在,每日在府中迎她,拉著她一同翻閱卷宗書冊,又或是飲茶畫畫,心情看起來很是愉悅。
轉出府門,卻不同往日,外面已停了輛熟悉的馬車。
馬車前,洛長安坐在一輛素輿上等著她。
他的唇色沒什麼血色,粉飾過的緣故,整個人也顯得蒼白,見她來,本肅然的面色柔和下來。
他牽過她的手放在掌心:「要入宮去了,小滿,我放心不下你。」
姜滿回握住他的手:「戲總要做全,應對多疑的人,叫他覺得我們真的走到絕境,覺得自己是真的贏了才好,你放心,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說出口的話也絕不會反悔。」
「是生是死,又或是再一次……我都與你一起。」她頓了頓,重複,「我們都一起。」
馬車自洛長安的府邸駛出,停在熟悉的宮門。
前來迎人的是皇上身邊的楊總管,他接過洛長安的素輿,推他走進去。
木輪吱吱呀呀碾過地面,洛長安起身,在楊總管的攙扶下跨過清暉閣的門檻。
閣里早早備了茶水。
皇上坐在案前,正在棋盤落下一顆白子,邊轉著手中的檀木串子。
見洛長安走進來,他抬手,示意在旁侍奉的人都退下去。
棋子玉制,是南越使臣帶來的禮,落子聲清脆悅耳,像是暴雨初霽後自檐角滴落的水珠,響在空寂寂的閣里。
洛長安彎下膝蓋,朝座上正悠閒擺著棋子的人行了個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安。」
落子聲這才停下來。
「你來了,昨日聽人回稟說你正昏迷著,孤還想著,這幾日該到你府上去瞧瞧你。」皇上的眉目依舊柔和,將棋子扔回棋奩,噼啪一聲脆響,水珠迸濺著碎開。
他朝洛長安招了招手,「大病初癒,別跪著了。」
洛長安緩緩起身,行至案前。
「臣,想向陛下求一道旨意。」
皇上掀起眼皮。
洛長安再次屈膝,跪在他的座下,自袖中取出一張聖旨:「臣,請求陛下,收回成命,遵先皇旨意,准臣與姜滿完婚。」
皇上端詳著他,輕笑了一聲:「孤還以為,你要向孤求追查你此次遇刺的始末,不想是你對那姜家的小姑娘如此死心塌地……你們既如今反悔,當初她又為何鬧著與你解除婚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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