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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上家就是他?他現在在販毒?

太多的疑問匯聚在腦子裡, 但現在不是琢磨的時候。

巷子裡很安靜,除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沒有別的動靜。

他不知道屋裡到底有多少人,只是開門時候的驚鴻一瞥,除了開門的大漢,張印身後還站著一個有些混血血統的男人,身高同樣超過兩米。

都是練家子,顧君酌估測, 他們都是張印找來的保鏢, 只是不知道屋裡還有多少個。

他剛剛打完拳賽, 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 對上他們毫無勝算,只能先撤一步。

眼睛盯著屋子,確保沒有人發現他, 一步步向後退去,慢慢遠離老房子。

房子在視野中消失,沒有意外發生,顧君酌鬆了口氣。

沒等這口氣松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後多出了一團黑影。

顧君酌神色突變,當機立斷,反身一個肘擊。

身後人反應迅速地抬起手掌抵擋, 顧君酌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塊兒鐵板上, 整條胳膊震得發麻。

腿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腳,接著被人抓著手臂掄了一圈,頭狠狠磕在牆壁上。

頭暈眼花, 眼前黑星散去之後,顧君酌發現自己成倒吊式被人抗在肩膀上,肩膀已經脫臼了。

扛著他的人就是剛剛看到的站在張印身後的人,從遠處看,塊頭已經足夠巨大,近距離接觸之後,才發現更是非人。

身體幾乎是兩個正常人寬,手臂上的肌肉比顧君酌大腿上的還要粗壯,箍在腰上好像被兩根巨大的鐵鉗夾住,小腹膈得生疼。

顧君酌抬起完好的手臂摸了一下滑到眼前的液體,血。

他苦中作樂地笑了一聲,至少這次換了一邊受傷,要不他真要去給左邊額頭燒香去邪了。

視線進入屋內,木質大門在眼前關上。

他閉上眼睛,預計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等了兩秒,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被人扔到地上。

「看上了?什麼天仙啊,一眼就相中了。」

是張印,他看不到他的臉。

「阿九?」拳館賣白粉那人轉到身後,看清了他的臉。

他「嘖嘖」兩聲,拍拍大漢的胳膊,「眼光夠毒的啊,兄弟,多少人都想買他一夜,人家清高著呢,不賣。」

什麼玩意?

如果不是嗓子裡卡著血,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來,顧君酌早就一口啐過去了。

這是怎麼從緝毒犯罪片轉換成三流黃色小劇場的?

眼前一花,他被抓著腰換了個視覺,整個人坐在大漢的胳膊上。

這次直面張印的臉。

張印驚訝地舉著煙,完全忘了送要進嘴裡。

盯著他的臉,張印臉上浮上一抹奇特的笑意,抬手抽了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口中緩緩吐出,「顧,君,酌……」

一字一句,最後一個字還拐出了奇怪的腔調。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這麼念,顧君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印夾著煙的手虛空點了點,「把人放下。」

顧君酌感覺抓著自己腰的手緊了緊。

「我想玩會兒。」悶雷一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顧君酌一下子聽懂他的意思,頓時噁心的胃裡翻湧,差點吐出來。

大概是看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張印咬著菸蒂笑出來,「人家不願意呢~」

大漢悶聲道:「我管他願不願意,我憋了一個月了,反正要殺了的,先讓我爽爽。」

顧君酌突然抬手,閃電般地劈向大漢的脖頸,賣白粉的驚叫出聲:「小心!」

沒等手掌碰上皮膚,就被一把鉗住,「嘎嘣」一聲,劇痛從手腕處衝上大腦皮層。

另一隻手也脫臼了,之前開門的大漢放下被他捏斷的腕骨,現在顧君酌的兩隻手都軟綿綿地垂下來。

張印「哈」了一聲,覺得這場面實在可笑,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

「不錯,送給顧錦城,他一定很喜歡。」

顧君酌猛然抬頭,臉色難看無比:「你敢!」

「哦,不敢。」張印作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不敢發這麼少,等會兒連著你艾草的照片一塊兒發給他,哈哈哈。」

開門的大漢興致缺缺,站到張印身後充當保鏢。

沒了前後夾擊的壓迫感,顧君酌鬆快不少,對著張印破口大罵。

張印一點也不生氣,稀奇地看著他情緒失控的樣子。

顧君酌已經被氣昏了頭,無數聽過、想過、沒說的髒話統統噴了出來,他越說也激動,張印在他嘴裡已經從禽獸不如的畜生變成掉糞坑都污染糞坑的臭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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