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便鬆開她。
回到莊子,夜色已深。
李崇潤召集了心腹商討事情。
而纓徽則回到寢閣小憩。
她合衣躺在臥榻上。
面搭一張羅帕。
越是思索,越是害怕。
說是亂黨,為什麼只見了阿兄呢?
其餘人呢?
阿耶呢?
阿娘呢?
燕燕呢?
他們都還好嗎?
纓徽簡直一刻都等不了。
恨不得立時飛回都督府。
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真是粗心大意。
那王鴛寧就是從定州來的,話里話外定州出事了。
還有李崇游,明明在都督寢閣外也露出些端倪。
自己竟然就真信了李崇潤糊弄她的話,覺得萬事安好。
她輾轉反側之際。
白蕊端了蓮子羹來,輕聲說:「姑娘喝一點暖暖身子吧。」
纓徽猛地坐起身,羅帕滑落,她抓住白蕊的手,說:「我們回去。」
白蕊懵懂:「回哪?」
「回都督府啊。」
纓徽誠懇地說:「你不是一直勸我聽阿耶的話,嫁給都督做妾,為家族謀實惠嗎?我想通了,我願意了,這就回去履行我靜安侯女的職責。」
「可是……」白蕊猶豫:「七郎不肯吧。」
纓徽道:「不讓他知道,咱們偷偷地回去。」
第7章
白蕊猶疑:「七郎將姑娘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如何能背著他從這莊子裡逃出去?」
纓徽見她一副綿軟絮叨的樣子,愈加厭惡煩躁。
但此刻需用人,還得好好扮演主僕。
因而壓下心中邪火。
耐著性子哄勸:「他又不是什麼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幽州這地界終
歸還是都督做主。只要咱們一條心,好好籌謀,還愁沒有出路嗎。」
白蕊驚疑:「姑娘怎像變了一個人?」
纓徽恬靜微笑:「不過是前些日子沒想通罷了。如今這般沒名沒份地跟著七郎,倒真不如回都督府做我的小娘子。」
她面容明燦。
真心要哄人時,端得暖風和煦體貼入微。
摸摸白蕊鬢側垂下的青絲。
聲若四月春水:「姐姐,你是侯府的家,一家子都仰仗侯府過活。你千里迢迢背井離鄉隨我來了這裡,不就是指望著幫我種下根基,立些功勞,好在來日給父母兄弟一些蔭佑。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我都想通了,你怎的還猶豫起來?」
「莫非你也想通了,不再管家裡那些人的死活了?」
她的笑容天真艷麗。
白蕊瞧著,卻無端生寒。
明明眉眼如初。
卻又好似脫胎換骨。
但其實白蕊並沒有選擇。
她奉命而來,萬千干係。
從不是她能決定。
她點了點頭。
纓徽燦然一笑。
吩咐她把紅珠也喚進來。
她身邊只余這兩個心腹。
紅珠心思單純,向來唯纓徽馬首是瞻。
痛快答應。
只是不無遺憾嘆了句:「可惜七郎了,他對姑娘真挺好的。」
纓徽一怔,隨即搖頭笑了笑。
露水姻緣,合則聚。
她也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是他過分糾纏。
合該被擺一道。
也不知是不是感應。
李崇潤很快結束議事回來。
主僕三人達成共識。
白蕊倒是沉得住氣,如常伺候在側。
怕紅珠漏餡,特意尋了理由差遣她出去做雜活兒。
纓徽仍舊合衣臥在榻上。
思慮萬千過後,不免疲憊。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李崇潤輕手輕腳進來。
坐在榻邊,摸了摸她的手。
剛想躺在她身邊。
誰知她猛地驚醒,甩開他坐了起來。
她臉上帶著初出夢魘的迷茫。
額頭上滲出綿密細小的汗珠。
如誤入密林驚慌失措的小鹿。
瞪圓了眼睛戒備地看著周遭一切。
李崇潤的胳膊還維持著被甩開的姿勢。
站在榻邊愣了片刻,才坐下。
從袖中摸出手帕,為她擦拭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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