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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崔君譽炸毛:「我家七郎自小溫文守禮,從未沉溺女色,除了你!都是你帶壞了他。」

纓徽耐著性子與他道:「這是七郎的宅邸,不是他勾引,不是他強占,我能在這裡嗎?老先生您怎麼能不講理。」

崔君譽揮拳要上前,被裴九思倉皇攔住。

他哀求:「不能打,這是女娘,不是郎君,會打壞的。」

「好了。」

李崇潤及時趕回來。

快步走到崔君譽面前,朝他深揖。

道:「阿翁,我今日真有要緊事,並非故意不赴約,更與纓徽無關,您不要為難她。」

崔君譽甩開鉗制他的裴九思。

理了理雲袖,怒道:「今日說好了……」他看一眼纓徽,壓低聲音:「說好了檢閱暗衛,如此關頭,如此緊要的事,怎能耽擱!」

李崇潤點頭:「我知錯了,我們這就過去。」

說罷,他橫了一眼纓徽,隨崔君譽離去。

花苑又恢復了平靜。

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纓徽摸了摸鼻子,問白蕊:「七郎瞪我幹什麼?他怎麼不高興了?」

白蕊張了口,又閉上,道:「娘子,去喝蓮子羹吧。」

剛要挪步,纓徽感到一陣眩暈。

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倒。

白蕊和紅珠忙上來攙扶住她。

「娘子近來總是眩暈,要不找個郎中來看看?」紅珠說。

纓徽搖搖頭:「無礙,可能是睡得不好。」

她夜間多思,偏偏所思不能對人道。

兩人拗不過,只有由著她,

今夜李崇潤遲遲未歸。

纓徽看了白蕊偷偷拿進來的薛昀送來的信。

知道一切順利,心情格外好,便提早安歇。

睡得迷濛之際。

她聽到身邊衣料窸窣。

正欲起身,忽得肩胛一緊,被人摁在了床上。

清郁的梨花香裹挾著夜晚寒露。

李崇潤咬她的耳朵:「我貪色。我強占你。我可不能妄背了這惡名,總要名副其實才是。」

第20章

李崇潤吻纓徽的臉頰。

堅硬的牙齒磕在細嫩的肌膚

上。

如狼啃噬,疼痛讓纓徽皺起眉。

她無力地推搡李崇潤,嚶嚀:「不要,七郎。」

李崇潤停下,低眸凝睇她的臉。

瓷白肌膚上如有桃花綻放。

一雙遠山眉如霧似靄。

鴉青的睫毛低垂,忽閃忽閃,若蝶的羽翼。

她幾乎喘不過氣。

胸前劇烈起伏,臉憋得通紅。

李崇潤扶起她,餵她喝下溫水。

「如今倒成了瓷娃娃,碰都碰不得了。」

李崇潤揶揄。

纓徽撫著胸口,深吸幾口氣。

氣若遊絲:「七郎待我一點兒也不溫柔。」

她寢衣上遍布褶皺。

衣襟上絲絛半解,露出優美圓潤的頸線。

幾綹髮絲垂下來,輕搔著李崇潤的臉。

眼神朦朧,嘴唇微張。

有種清澈的誘惑。

李崇潤忍不住又湊了上去。

纓徽抵住他,哀求:「容我緩緩吧。」

她頭暈,靠在李崇潤懷裡。

像胸前壓了個塊壘,悶滯而難以紓解。

李崇潤環住她,安靜許久。

待懷中人的喘息稍稍輕鬆些,才說:「阿翁從小看著我長大,對我寄予厚望,難免嚴苛。那是對我,你不要往心裡去。」

纓徽倒覺得那個老頭兒有些可愛。

大約是見多了口蜜腹劍的人,偏愛耿直的。

這些又有什麼重要呢?

很快李崇潤身邊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係了。

想起這個,她感到十分輕鬆,不禁勾唇微笑。

李崇潤一直密切關注她的情緒。

見她終於展顏,不由心旌蕩漾,附下親吻。

纓徽本能推拒,卻被李崇潤握住雙手。

他湊到她耳邊:「總是拒絕我,要造反不成。」

捏住她的手加勁兒。

她吃痛地呲牙。

李崇潤才鬆開,轉而去扯她的衣帶。

初夏的夜鳳平雨息,襯得蟬鳴更加清晰。

折騰到後半夜,李崇潤才在纓徽的哀求下勉強鬆開她。

纓徽覺得肚子隱隱作痛。

她趁他睡熟,披衣起來。

灌了一壺熱水,站在窗邊看夜景。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皎潔而模糊。

淡淡的影兒,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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