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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了的意,婦人兩眼大勒:「不不能啊。」要真這麼來,他們一家還能在羊頭莊活嗎?上前強硬拉起跪著的侄女。「木大夫,俺們錯了,再不妄求了。您您萬萬不能去羊頭莊收銀子呀,八百多兩啊,俺們窮鄉僻壤真的給不起…求您了,就原諒一回……」

茶寮姑娘還欲解釋,只話沒出聲,嘴就被捂實了。對哭求,木大夫無動於衷,抬眼看向尚未離開的一行人:「多謝姑娘警言,在下受教了。」

「倒也不必謝。」雲從芊手指輕撓了下弟弟的嫩臉:「今日這齣很是生動,正好也給我家青哥兒上一堂課。」

雲崇青抓下五姐那隻調皮的爪子,仰頭瞪人,有些無奈道:「我已經七歲五個月十三天了。」

「嗯,」雲從芊坦蕩問道:「然後呢?」話音才落,耳朵就被從旁襲來的手揪住。王氏已經忍很久了,氣憤道:「然後你該去馬車裡待著,咱們好啟程了。」

之前對這年輕大夫的醫術,她還存幾分懷疑,此刻卻是沒有了。人不可貌相,青年雖面上冷漠,但心存大善。好意擺義診,只也露了財,叫不知好歹的東西給饞上了,幸在其性子不軟和。

「娘…娘,您輕點兒。」雲從芊臉也厚,拽著青哥兒,嬉笑順著耳上拉扯的力道走。見此,木大夫清冷的眼底,生起了一絲暖色:「調氣的藥丸是為家母所調,很溫和。」

雲禾知話是說給他聽的,將握著的白瓷小瓶交給強大娘,扯起唇角拱手與大夫道別:「我等先行一步,您慢用。」

「走好。」木大夫濃密的眼睫慢慢下落。也許是涼了,羊雜湯少了點鮮美,多了絲膩味。

馬車離了茶寮半刻,王氏開始訓斥閨女:「像什麼樣子?你七歲讀《閨訓》,九歲懂《女范》…上月還抄了《誡言》,學的規矩呢?」

雲崇青貼靠在最里,靜靜看著,不打算也不敢亂摻和。

跪坐著的雲從芊,將含著的藥丸壓到舌下,頭垂得低低的,有些委屈地嘟囔道:「女兒也不想嘛,是那個芍丫先陰陽怪氣擠兌我的。我若不做出個樣兒,沒準還真叫人以為咱像他們一般,對那個木大夫有企圖。」

王氏也不喜茶寮家姑娘:「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污者見污,清者自清。萍水相逢,咱們事畢離開,無需多糾纏。」

「女兒知錯了。」雲從芊明白娘的顧慮,雖世態安平,但人心難測。

「別只嘴上說,要進去心裡。經一事長一智,不然日子就白過了。」訓完大的,腿邊還有個小的,王氏轉過身來:「你來講講之前那事。」

「木大夫應對得極好。」雲崇青面有淺笑:「有人舐糠及米,他便因一人連坐一眾。未必真的會去羊頭莊子收銀,但威震不小。」

兩眼還算沒迷糊。王氏頗感慨:「在外行走,不止柔弱女子要小心,翩翩男兒也該多份謹慎。妻賢夫禍少,家寧人通達。」

既然說到這了,雲崇青也不管娘當不當真,趁機表個態:「我以後會與爹一般,僅傾心於妻。」前生,他大學畢業前,雖一直忙於學業。但人長得不錯,也不乏姑娘向他表情。只沒打算留在北京,他都給拒絕了。

後來回了滕單縣,也沒人給他介紹。他又忙著鄉鎮改造,故至死都是一人。也好在是一人,沒牽沒掛。

雲從芊詫異地看著小人,眨巴了兩下眼提醒他:「青哥兒,你才剛滿七歲,能少扯些大人的事嗎?」

「是七歲半了。」雲崇青瞥向姐姐:「我很懂事,知一心一意是專注,一心二意乃兩門心思。」

不知想到什麼,雲從芊雙目一暗,吞咽了下,撇過臉不再多言語。王氏臉上燒紅,但又頗為安慰。爹說得一點不錯,言傳身教。當家的,給青哥兒豎了個好樣子。

不知是過了勁兒了,還是木大夫的藥起了效?一直到咸和洲,雲從芊都沒感不適。這叫一家鬆了心。

咸和洲位於邵關、北軻兩府交界處,是山北省最大最繁華的鎮子。曾作咸和鎮,只之後為何定義為「洲」呢?

洲,可作河中灘地。咸和有水,環山行,淺灘遠鋪數里,稱之長洲。若這長洲尋常,也就罷了。奇特在於長洲之心,孟元山。孟元山不高,僅百丈,山中綠意濃。數十年前,有高人耗費巨大,纏山建屋。

屋建成八年,開始掛燈,從此夜來時燈火通明,仙樂飄飄。不過幾十載,長洲深處畫舫遊船不絕,聲名逐漸遠揚,儼然已成就鎮中鎮。這方父母官,為引四方來客,便上請朝廷,更「鎮」為「洲」。

雲家一般門戶,住不上孟元山。雲禾亦不想委屈妻兒,駕馬車直接來到悅來客棧,要了個小院。安頓好了,便帶著兒子出門。

女兒節才過去,父子以為花燈並不難買,不想連走三家都沒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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