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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嫌,你在她這般大的時候,也一樣。」雲從芊給婆母拿了張新帕子,順便將閨女抱離家翁的膝蓋頭。時候差不多了,青哥兒兩口子該到了。

糖包小屁股還往下賴:「祖祖…」

沐寧侯大笑:「可是找著舒服地兒坐了。」雖說離了悠然山,偶爾一人時會生些許落寞。但大多時候,老妻在側,逗孫做樂,他還是很歡喜。再者,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年事已高,該頤養天年了。

雲從芊沒由著,今兒可不是青哥兒大婚,臉一冷,美目一瞪。糖包小屁股不往下賴了,兩短胳膊主動扒上娘親的肩,委委屈屈。

瞧得沐侯夫人拍腿大樂。一堂人跟著笑,沒一個嫌雲從芊懷裡抱著的是個丫頭片子。

大小虎同情妹妹,但也無能為力。兄妹三一個命,誰也不比誰金貴,都是母老虎生的小虎崽子,都得活在她的淫威之下。

笑過之後,沐寧侯目光定在站於晨煥下手的記恩身:「這次一同去京里,是不是也該瞧瞧,看在哪好開家雲客滿樓?」客滿樓的酒菜絲毫不遜第一樓,第一樓乃皇后母家靖邊張氏的產業。

靖邊張氏,七十年前還是寒門小戶,出了傳臚張進,才改換了門庭。

張進,是個能人,傳臚之身卻未考庶吉士,不入翰林,直接謀了外放。從七品縣令,一步一步爬上吏部尚書的位。且膝下三子,教養得都不錯,尤以長子張方越為最。

張方越,不同他父親,其在翰林院一待就是近二十年。當今尊其為師,皇后便是張方越的嫡長女。六年前,其弟張方同病逝江寕任上,他悲慟至極,上書告老。

皇上允他卸職,封為太傅。近幾年,張太傅…可是一點沒少往南書房跑,還常去國子監上課。晨煥在孟籟鎮被個商門病女盯上,他懷疑背後就是張家。

皇后子喪倒是方便了張方越、張家。但瞧斂勢的樣兒,張家八成是在圖大。這也合了不朗所言,皇后有心求子。這「子」,只要是皇帝的就行。

對此,他一點不意外。

「不瞞伯父說,我確有此意。」陪老弟科考,順帶的事。記恩憨笑:「等哪天建成開張,伯父可別忘了去捧個場。」

「你都提醒了,我肯定忘不了。」沐寧侯是越來越覺得晨煥這門親結得好。從芊行事大方磊落,跟兩個妯娌處的似親姐妹。在府里不爭不搶,只管著自個院裡事,手從不往外伸。

性子好強,卻不爭強好勝,時刻謹守分寸,不卑不亢,實難能可貴!

單她自己個就配得上晨煥,更何況其下還有兩齣色的弟弟。

他沐寧侯府有福啊!

「這可是您說的。」

記恩沖沐侯夫人道:「伯娘,您得幫我記著。到時候了,您一定要拉上伯父去雲客滿樓坐坐。」

沐侯夫人噗嗤笑道:「好你個小子,一肚鬼心眼。這才多大會,就把我也連帶上了。」雲客滿樓若真在京里占塊地,那她和老頭子是肯定要去露露面的。

都沉寂十年出頭了,總不能連頓飯也不給吃吧?

雲家眾人看著,心裡羨慕又酸。嚴五酒坊闖出名堂了,這又起客滿樓。到底是他們錯看了小和尚,記恩典型的面上是豬內里屬虎。聽聽人說的話,跟憨沾邊嗎?

第一樓自在京里掛匾,沐寧侯就去過一次。不是酒菜不好,而是他不喜歡張家。張進死了二十餘年了,很多人提及,都會贊一句大賢。

對此,他卻不以為然。張進外放三年,原配病喪老家。一年後,他再娶新婦。那新婦卻一直隨了他在任上,三子也均是繼室所出。

張進臨終時留言,與原配合葬。因此,還撈著個好名,甚至有人羨慕那原配。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罷了,怎配與盡心盡力侍奉姑舅八年卻無子無女的原配合葬?如今張家的吃相,也算是肯定了張進的本性。

「來了來了。」坐在門邊的梁氏,欣喜地站起身:「呦,舒舒怎麼躲著?」

溫愈舒不露頭:「五嬸快別說了,我這都沒臉見人了。前個整晚沒睡,今兒倒是早早醒了,可怎想一眯眼的工夫天就亮了。夫君也不叫我一聲,自個在那看書看得津津有味。」

哄堂大笑。王氏半掩著嘴樂,看著人到門口:「還是有點早了,我們聊得正得勁。」

「碰上你個不識好的媳婦,崇青也冤。」沐侯夫人笑罵:「還不快快走出來,讓你爹娘長輩好好瞧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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