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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張紙擲出,運力揮刀橫掃,紙被攔中截斷。

「好刀。」飛羽都有點眼饞,但清楚這是姑爺要帶回京里的。

雲崇青雙眉蹙起,收勢將刀放回盒裡:「等事情明確了,這刀您喜歡就拿去用。」

「那我就先謝過姑爺了。」飛羽搓起手,兩眼熠熠地看著盒中那傢伙。他倒是想自個上門去打,但這不是怕惹懷疑嗎?

刀試過了,雲崇青又去看劍。劍是在府城焱冠鐵鋪錘的,與刀的沉實不同,它很輕薄,但拿在手裡不浮。單從工藝上,他這個外行瞧不出什麼,可有一點,劍柄同刀柄一般,都很好握。

拿紙拭了拭,毋庸置疑,也是把好劍。

飛羽建議:「這把您就自己留著用。」

「好。」雲崇青請飛羽叔坐:「去打刀劍的人…」

「姑爺放心。他們都是江湖上人,拿銀子辦事,守著道,不敢犯忌諱。」飛羽的手到底還是摸上了那柄刀。

雲崇青點了點頭:「明日我和愈舒先一步回京,您跟常河叔陪我爹娘一起可以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若非惦記閨女,飛羽還不大願意重回京城。國都水太深,他不小了,想過些清閒日子。只夫人不在了,他除了看著自個閨女,還得再捧一捧姑娘,否則心裡難安。

「韋阿婆隨我們一道,嫂子懷喜,光府醫和嬤嬤顧著不成,身邊得有個懂生養的長輩在才周全。」

月頭愈舒滿十八了,她晚上纏得緊,他不免有些放縱。雲崇青在想,回京是不是該請五姐幫忙再多尋摸兩個底實的老嬤嬤。

「是,我娘也急。不是歲數擺那,她自個就乘船上京了。」要做外祖,飛羽也歡喜,可因著婆娘是生產走的,他又焦心。在雲家用了飯,騎馬歸鎮上。

晚上,雲崇青梳洗後開了箱籠,將刀劍放好。溫愈舒絞著濕發從浴間走出,坐到妝奩前。這回去京里,她把嫁妝里用得著的都帶上了,包括小時睡的搖搖籃。

鎖上箱籠,雲崇青走近媳婦,像過去一般抽走了綿巾子,細細幫她擦發:「回京修整幾天,我就要上值。之前周計滿說會重用,我估計沒存什麼好。」

「一些個人,總是記吃不記打。」溫愈舒摳了脂膏在掌心磨了磨,待潤了,再擦臉。擦好,又摳了一些,抓過夫君的手,兩指捏走綿巾子,幫他塗抹,順便按揉按揉。

雲崇青俯身,壓靠著妻子,雙目望向銅鏡。銅鏡不比琉璃鏡清晰,但昏黃的燈火下,卻能將他們夫妻之間安寧的綿綿情意映照出。

夫君的手跟他人一樣好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按揉清爽後,溫愈舒輕摩他掌上的薄繭,同看向鏡子。鏡中眉來眼去,勾勾纏纏,情漸濃。

當妻子柔軟細嫩的指插·進他指間時,雲崇青彎唇,埋首親吻…

溫愈舒長眉微凝,紋絲不動,兩腮漸鼓起。

察覺懷裡嬌人兒緊繃,雲崇青眨了眨眼睛,停下親吻:「怎麼了?」

眼裡泛晶瑩,溫愈舒有點委屈,喃喃道:「我小日子好像來了。」

這次提前了一天。雲崇青很正經:「嗯,我可以休息幾天噢嗷…」胸口遭一拐,再忍不住笑,將人箍更緊,用力在她頰上吸一口。

最近她確實纏得厲害。嫣紅爬上腮,溫愈舒不高興道:「我不想夫妻分兩地。」他在京里留不久,她也想懷喜、生產、坐月時,丈夫在身邊。不求能時時陪伴,但要常常見得著。

「我錯了。」雲崇青擠到繡凳上坐,將媳婦整個納在懷裡,親吻她的耳鬢:「等小日子結束,為夫繼續努力。」

溫愈舒還氣鼓鼓:「你不喜歡啊?」

「喜歡極了。」這是實話,雲崇青唇貼上她的耳廓:「我只是想你不要因為子嗣過於焦躁。娘與爹成親幾年,才有了姐姐。姐姐快九歲了,他們才有了我。我對孩子有期待,但沒那麼強烈、迫切。咱們順其自然。」

「那萬一在你離京時懷呢?」這分離就非十天半個月了。溫愈舒眼神趨冷:「我可告訴你,在馮子屯那小莊上我與你說的話不是假的。」男子的劣根,她在溫棠峻身上看透了。

「想咬你。」雲崇青用力夾了夾她的指:「要真在我離京時你懷上,那咱們就帶大夫和嬤嬤上船,再費點銀子在車馬上。無論如何,我都帶你一起。」

溫愈舒補充:「我自己也很懂藥理。」

「對。」雲崇青溫柔綣繾地看著她。

沉靜幾息,溫愈舒轉過臉,貼近丈夫的臉:「不許騙我。」

「那你要跟我一直好下去才行。」雲崇青逗她。

溫愈舒也是個不經逗的,痴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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