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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昱之卻十萬金嫁女?謝家的虧,陳家是還沒吃夠,另換一家接著吃虧?

顯然不是,這裡肯定還藏匿著別的事。今日提朗羨一探,果然如他們所料。

沈益瞧著時候差不多了,放緩了調道:「俗話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陳溪娘為你誕育一女,腹中還有胎。她墮崖,一屍兩命,你朗家竟連屍骨都不收殮,就草草辦了白事,未免也過於涼薄了。」

朗羨神情緊繃,他不曉堂上沈益今日為何這般不依不饒,但直覺此回事怕不是交了十五萬金就能了的,心裡不斷地念叨要鎮定,不能亂了陣腳。

「大人,溪娘是威脅朗家,不顧我苦苦相勸與哀求,棄女離開西平的。我…我當時深恨,發誓再不管她。聽聞噩耗,我悲痛不已,但更恨她為救娘家魔障了,不顧念與我的夫妻之情,不顧念幼女。」

說到此,朗羨老眼淚濕,悲苦浮於面:「故…故沒將她收斂,也從此再不願去想駱軸崖。」

敢情陳溪娘葬身駱軸崖,全是不識好歹咎由自取。沈益輕嗤:「原來如此,本官還以為陳溪娘於你與朗家,都是塊抹不去的污穢。」

「大人怎麼會這般想?」朗羨痛心疾首。

沈益心頭不快,若非目前沒拿著證據,他還容朗羨此刻站著答話,早大刑伺候了。知道今日問不出什麼關鍵,擺手讓周直押人下去。

朗羨也鬆了一口氣。

馮威起身,與沈益一道回去後堂,在六棱桌邊落座:「按例,陳家有沒有上請鹽運司核審,下發官鹽文書,懷濘鹽務記檔上都該有記錄。」

「可若是鹽運司故意,記檔上也能幹淨。」沈益嘆息,拎壺倒茶。

馮威點首:「確實。」地方大吏,隻手遮天,不是沒有。

送一杯茶予馮大人,沈益端杯聞茶香。此回查陳溪娘之死,皇上意在追討陳家販賣私鹽所得不當財。過去十來日,提審了謝、朗兩家幾十號人,雖沒像今日這般追究,但他也將南濘陳家私鹽案拉長了線,再次進行填充。

這一填充,還真發現不少疑點。

「不瞞馮大人說,即便今日您不來,沈某也是要藉機深查陳溪娘之死。」

馮威小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南濘陳家案,沉積已久。明上罪首乃樊仲,但真兇是誰,你我心裡當下雖不明,可也清楚…」轉首望向右,「那人藏得極深,權勢不小。」若非沈益底子清白,他也不會走這一趟。

沈益攥緊杯子,沉聲喃道:「殺能臣,藏五十萬金!」

只此兩種,就叫馮威駭然:「沈大人若能查明…許會青史留名。」

屋內沉寂片刻,沈益驀然笑之:「馮大人推舉了。」

「但查時也萬要顧全己身。」馮威不是危言聳聽:「那人能讓樊仲消失……」

話未言盡,但沈益已明了:「多謝馮大人提點。皇上既讓沈某查陳溪娘之死,那沈某就查陳溪娘之死。」

觀沈益神色,細細品之。馮威抬手撫須,心中瞭然。拔出蘿蔔帶出泥,只要盯死朗家就陳溪娘之死刨根究底,不作其他想。那背後之人,未免旁生枝節,定會讓陳溪娘案儘快了結。

「沈某一定還陳溪娘、朗韶音一脈公道。」

雲崇青今日下值較早,回到府上,換了身便服就攜愈舒往竹鈴居了。莫大山下午對景畫寒風襲青竹,詩尚未題,見學生來,立時擱筆:「你們來得正好。」

「老師。」雲崇青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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