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生吞了那口氣,按兵不動近八年。於谷晟二十年,借肉傀儡案抄了輔國公府,逼死輔國公父子六人。
所以輔國公府肉傀儡案,也存著諸多說不通的地方。
冠南侯府好手段!
知道歷代君王忌憚四大鐵帽子勛貴,故布陣盜金,既能借先帝的手除去輔國公府,還能得金並且給皇家埋下個罵名。
皇上今日怪異,不會是查到的線索都指向先帝吧?君王殘害功臣…皇帝奪嫡成功,該十分了解先帝。
父子都損在先入為主上。
先帝從心底覺輔國公府會謀逆,所以只看到一點疑影,便認定輔國公府盜金為謀逆奠基。
而皇上,因知先帝甚深,清楚先帝有多想除去輔國公府,所以以為南寧陳家案是先帝設計用以栽贓輔國公府。只陳家案未留下什麼痕跡,治不了輔國公府的罪。然後,便有了谷晟二十年的肉傀儡案。
「你在想什麼?」常俊鑫的嘴幾乎貼上雲崇青的頰了:「不帶這樣默默想的,你也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苗暉兩眼晶亮地盯著,很是期待:「說呀。」
拿書擋住自己的臉,雲崇青笑道:「我在想今天皇上會不會召我進宮?」
騙傻子呢?常俊鑫眉毛耷拉下,佯裝悲傷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苗暉搖頭晃腦補上一句。
談笑一陣,各自翻書品閱。雲崇青以為今日皇上不會召翰林進宮,不想快到午時,御前方公公來了。
大冷的天,方達也不願跑,但為了能遠著點不快活的皇上,他能頂著凜凜寒風在外走整日。領著人出翰林院,想腳步慢點,又不敢。
迎頭碰上錢老,雲崇青抬手拱禮:「您來了。」
他來除了為《匯思》編撰,還想問一問樊仲的事。錢坪與方公公見過禮,便道:「老夫有一些關於《匯思》蒙學冊的細節要問雲修撰,就幾句話,方公公能否行個方便?」
「錢老哪的話?」編《匯思》蒙學冊,是雲修撰主張的。方達在御前自是曉得:「你們說,我回翰林院歇會兒腳。」有正經事,耽擱稍稍,不礙。皇上問起,也不會怪罪。
「多謝方公公了。」錢坪看著方達回了翰林院,便上前半步,低聲問:「早朝事,你可有聽說?」
雲崇青點首:「老師的事極兇險。學生不想您過多摻和。」
「老夫這些年不爭不搶,一心向學,在皇上跟前還有兩分體面。你老師那若有需要,我可說上一兩句。這不算摻和。」錢坪淳厚,都到歲數了,他不想樊伯遠到死都沒落著清白身。
思慮再三,雲崇青拱手深鞠:「那就請您老,告知皇上一事。」
「你說。」
翰林院裡,方達茶才端上手,就見錢坪回來了,頓時不知該講什麼好,幾句話還真就幾句。得,喝兩口茶潤潤嘴,趕緊放下走人。
今日乾雍殿裡尤其靜。雲崇青到,便將皇上批覆的摺子謄抄,對謝朗兩家大吏上奏請辭一點不意外。皇上允了,也在情理之中。
未時末,宮人進殿報:「皇上,東閣大學士錢坪請見。」
皇帝等批完手裡的摺子,才抬起發僵的脖頸:「宣。」
方達唱到:「宣東閣大學士錢坪覲見。」角落的雲崇青擱下筆,拱禮靜候。錢坪快步入殿,跪拜:「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吧。」今日也稀奇,皇帝想不出這位進宮求見為何。
「謝皇上。」錢坪起身。雲崇青也放下了手,復又拿起筆,繼續謄抄摺子。
沉凝兩息,錢坪上拱手:「皇上,臣此次進宮求見不是為編書。」
「嗯,」皇上知道,事關編書,這位學究都是上摺子:「那你說說是為何事?」
在皇上的注視下,錢坪慢慢扭頭,看向雲崇青那方:「去年殿試後,皇上當奉誠殿授官時,不禁叫臣想起谷晟元年授官時的場景。臣有幸摘得狀元,許多材相貌老實,得了榜眼。樊仲長得好,撐起探花名。流水年華,如今…谷晟元年三鼎甲,只余臣一人在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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