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計到這份上了?」溫愈舒蹭著丈夫,享受著他懷裡的溫暖:「把人殺了。凶獸牙口什麼刀傷劍傷撕不爛?果真是一肚子壞水。」
「我要去一趟川寧,拿高廣林。」雲崇青直言:「我要帶你們搬去知府府。」
「安心去辦你的事吧,正好我困得厲害。」川寧嘛,又不是去哪個千八百里的地兒。溫愈舒手掩上嘴,打起哈切:「等你忙完這茬,我乏估計也解了。到時,你再好好陪陪我。」
「好。」雲崇青閉目。
「你躺下睡。」溫愈舒往裡挪了挪:「姑姑燉了雞湯,一會你多用點。」
歇了兩個時辰,雲崇青拿著年前宮人送來的那本密折的外封殼子離開了。席義領著三十夥計隨後,蔣方和依舊留守州府。民兵與弓箭手撤離,往方與縣方向去。
許多人都以為雲崇青是去方與縣善後了。只他們不知,當夜兩千民兵往北,摸進山林。次日卯時,天還黑漆漆。一行滿載的馬車方駛離西畫山,布控在西畫山西部礦洞附近的幾百莽漢,就被捂住嘴,卸了下巴、胳膊腿。
礦洞裡叮里噹啷,民兵圈圍,弓箭手對準。
靠近礦洞口的兩個大漢,身著侍衛服。聽到動靜,他們走出查看。三書火把一點:「你等已經被圈,立刻放下兵器。」
見密密麻麻的箭·頭對準,兩大漢不禁瞠目,手慌張離開刀柄高舉起,膝蓋一軟跪下。
「饒命…饒命。」
在敲鑿的勞力,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看管他們的幾個侍衛,還想拔刀。只可惜晚了,三書領著一隊民兵已經下到礦洞。
一刻後,礦洞裡的勞力抱著頭,一個一個走出,挨著蹲到空地上。雲崇青握著馬鞭,望著被押出的侍衛:「偷盜國本,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一聽這話,所謂的侍衛便知,真章來了,也不敢抬眼看人,紛紛跪到地上。
雲崇青留五百民兵一百弓箭手予六哥,讓他領三書撿了莽漢,押假侍衛和礦工去西畫山下的村子。
「跟幾個村子都說清楚,山里礦藏並非朝廷在開。但死在礦洞下的人,都是大雍百姓,官家認。重新登記一下,按紅杉縣泥石災害的例來賠補。」
雲崇悌懂怎麼行事了:「好。」
東方見紅時,駛向開義縣城的二十七輛馬車被攔在了半道上。席義一行利索地解決二十五位車夫,剝下他們的行頭換上。早打入的大湖、大渠趕車跑到最前,給兄弟們領路。進入開義縣,穿主街過,出東門十里,到地方了。
馬車停在高牆外,繞莊子巡邏的兩列侍衛,讓他們去歇息。大湖、大渠笑著,等侍衛走近,散著的車夫突然出手。只兩息,就沒聲沒息地撂倒兩列侍衛,把人拖到甘草堆邊,扯幾把甘草遮一遮。
換口氣的工夫,又兩列侍衛來了。
「馬車停這,你們可以尋地歇息了。」
大湖諂媚地應好,可人一到近前,他腰板一下直起,出手就扼住一位的喉。席義雙拳打倒兩個。
莊子外巡邏的侍衛,一共是三波。許是太·平太久了,侍衛們早沒了最初的警惕。
待雲崇青、記恩到,弓箭手沒費勁上了高牆。兵衛破門,長驅直入。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主簿打扮的中年,手裡還抱著帳本。有弓箭手盯著,百餘息,莊子就被控制住。雲崇青過去,伸手拿來帳本:「擒你們的人。」
記恩下令:「搜。」
大幾十畝的莊子,顆粒沒種,倒的到處都是銅礦石。雲崇青冷著臉,背手扭動脖子。有了小甜果,他睡愈舒身邊動都不敢動。脖子僵硬,扭扭舒服不少。
不多會,一隻箱子被抬出,裡面儘是帳冊,有新有舊。
找到要找的,雲崇青留下五百民兵,轉往川寧州府。紅日掛西山時,他們於川寧東郊休整。傍晚入城,不再掩著動靜了,直奔知府府。
這些年,高廣林為表清名,一直沒另置宅子。如此,倒方便了雲崇青行事。
三十餘匹駿馬穿主街,隊列整齊的民兵、弓箭手追隨。百姓避讓,議論紛紛。
「出什麼事了?」
「誰知道啊?他們拐道了,那不是往知府大人家去嗎?」
「咱們跟去看看。」
川寧知府府守衛見陣仗,聚集拔刀以對。席義等人加鞭衝去,逼近丈內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他們。民兵分散,圍了府衙,弓箭手上牆架弓。
趕來的高廣林,身著便服,見到領頭人,氣得雙眉倒吊:「雲崇青,你大膽。」兩手上拱,「本官要向皇上參你仗勢橫行霸道,目無王法。」
雲崇青輕嗤:「你還是先向皇上解釋解釋西畫山銅礦的事吧。皇上愛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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