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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阿鼻地獄…介程目眥欲裂,看來這畜生早跟雲崇青勾連了,衝上去一把扼住他的喉:「想要我死,我…我先要了你的命。」

「呃…」盤坐著的藺中睦,被生生提起,他手摸向琴軸,充血的眼睛看著燕霞陵丟下巾子慢慢走來。

燕霞陵目光盯著介程那寬厚的背,進到六七尺時,俯身自靴子內輕輕拔出把匕首。仍站在書案邊的小廝,看著這方,淺淺笑著。

介程不能死。藺中睦在燕霞陵走到介程身後抬手時,一下拔出琴軸,拼盡全力踢到琴台。轟一聲,介程不防,腳被砸,手下鬆了。藺中睦高舉被磨尖的琴軸,撲向燕霞陵,左手擒住刺向介程的匕首,琴軸狠插向燕霞陵的眉眼。

「啊…」被插中左眼的燕霞陵慘叫,棄了匕首,手捂上血涌。之前看好戲的小廝,衝上來,一把拔了被藺中睦握著刃口的匕首,再次刺向介程。

藺中睦忍著劇痛,推倒介程,讓他避過一擊。小廝撲殺。藺中睦眼看尖刃落下,再舉琴軸刺向小廝側頸。電光火石間,門被踹開,一支箭矢穿小廝喉。匕首尖刃抵在介程心口,停下了。

介程兩眼珠子暴凸,氣都不敢喘。孔三奇手中箭,對準捂眼跪在地上的燕霞陵。鄒長舟進屋,一著卸了介程的下巴,將其從地上拖起。

藺中睦癱軟,還死死握著琴軸。

這是個可憐娃子。鄒長舟放輕了聲安撫:「沒事了。」

這夜,整個南川都不平靜。子時,各州府官兵突然出動,查抄轄下三和賭坊、香君苑、香公館,應抓盡抓。

七月十八日午時,雲崇青抵達營南府,南川已風平浪靜。送妻兒到知府府上,他騎馬與六哥往東智街去。記恩則與三書、大樹幾個赴川寧。下榆林銀礦被揭,礦下近千勞力,他要去找人。

介府很雅致,假山流水,亭台樓閣,可謂無處不是精修,就跟介程這個人一樣。可惜,此方很快就沒主子了。

雲崇青在何曦院見到了被押的介程。

這時的介程,眼角含著濃黃,嘴上乾裂,髮髻繚亂,再沒了往日的乾淨。跪在地上,他看著雲崇青,憤怒至極。只是下巴被卸,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崇青請了皇上密折,將之展開,送至介程眼前。

密旨不長,介程三兩息就閱完了,他搖著首否認。

「你否認無用。」雲崇青收起密折:「郭陽已經被拿。」蹲下身,望進介程那雙充斥著慌亂的眼,「你知道郭陽是誰的人嗎?」同樣的話,他曾經問過李文滿。不過那時,提及的不是郭陽,而是歡音。

介程聽清楚了,盯著雲崇青,品著他面上的戲謔,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瞧樣兒,想必是悟出來了。雲崇青笑言:「放心吧,你會活著進京自辯。」

只是無濟於事,皇上要他死。一是因介程這幾年沒少貪,也沒少庇護郭陽。另,其在地方上當縣官的時候,還玩死過兩個男童,這是藺中睦使人收集的罪狀。

二嘛,現在還不是誅冠南侯府的時候,南川這需要個背罪的人。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111章

何曦院東向觀景台上小樓閣中,藺中睦站在窗邊,眺望著遠方。今日天空多雲,不甚晴朗。但他身心輕鬆,無比安寧。過去幾年,他不願再去回想,倒是以後…聽聞腳步聲,轉過身面向門。

雲崇青踏上觀景台,一步一台階,到了樓閣外抬手敲門。

門從里被拉開。再次抵面,藺中睦心境大不一樣,側身讓路:「雲大人請進。」

洗去了妝色、香脂,少年皎皎。雖依舊美麗,但少了女氣。雲崇青跨入樓閣,目光落在他包紮著的左手上:「沒事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藺中睦笑著搖搖頭:「孔三叔給瞧過了,匕首刃口鈍,沒傷到筋骨。血止住,養些日子就好了。」

「那就好。」雲崇青細細打量起藺中睦。兩年余沒見,少年長高了,現在也就比他矮個頭頂。眼裡多了神光,看得出其很高興。「以後有什麼打算?你母親在三泉縣置了小院,還用你給的銀子買了地。」

這些他都知道。藺中睦垂目,只是有些事情看似過去了,但他心境上尚未翻篇。他一時間還難以忘卻那些屈辱。

見他沉默,雲崇青就明白了,轉而問起旁的:「燕霞陵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藺中睦蹙眉:「只曉得他近半年對郭陽要親近些。郭陽那人手面寬門道邪,想來要麼是銀錢上使到位了,要麼是拿著了他什麼把柄。前兒晚上,若非鄒叔他們及時趕到,恐我也是凶多吉少。」

因著好龍陽,介程玩樂時常摒退左右,連屋附近都沒人守。雲崇青手背到後,移步往窗邊:「殺了人,再悄沒聲息地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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