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小姐。」特倫斯聲音浸著酒意,比平日更低沉磁性。「你很準時。」
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意丟在一旁。
姿態漫不經心。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雪茄香氣。
蘇遙心底有種異樣的感覺,仔細去品味,又難以分辨。
該是她想多了。
「是,我來履行約定。」
蘇遙腳丫在門口昂貴的地毯上蹭了兩下:「不介意我踩髒它吧?」
「隨你。」特倫斯眼神向旁邊浴室示意。「需要先洗個澡麼?」
「用不著這麼周全吧。」只是演場戲罷了。
蘇遙放下包,摘下項鍊和頭飾扔在地上,盤起的烏髮抖了抖,柔順地披在肩頭。
她神態自若地走向他的床,指尖揉花唇彩,在細長白皙的頸間隨意弄了幾下。
一串曖昧的手工吻痕。
能讓看到的人能輕易猜測出,房間內的一男一女曾有多情難自禁。
特倫斯走到她身旁。
男人的體溫偏低,坐下時,體重迫使柔軟的床單向下凹陷。
或許是冰系異能者的原因,隔著他的深色西裝馬甲,蘇遙赤祼的胳膊貼上他,竟感到一股微涼的冷意。
特倫斯的唇,和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瞳一樣冷。
頸後細小的寒毛豎起,蘇遙下意識瑟退。
特倫斯貼著她的耳廓,聲音質感低沉。
「這是什麼反應。」嘲弄輕嗤,「好像有人曾說過,『總之比我強』?」
蘇遙:「……」
竟敢看不起她?論演戲,她可是專業的!
蘇遙雙手搭在他肩上,輕輕一勾,拽開男人一絲不苟的領口。
指尖上的口紅暈開,染壞他一件價格不菲的內襯。
沒錯,她和特倫斯約好,今夜來他臥室「偷情」。
對洛克而言,沒有什麼打擊能比最信任的兩人同時背叛來得更刻骨。
特倫斯要將洛克一腔熱血化作絕望的恨。
柴爾德家族的男人不會被壓力擊垮,只會在富足的生活里安於享樂,逐漸迷失那顆一往無前心。
蘇遙接了特倫斯的這項任務。
最後這步實沒什麼難度,因最困難的「讓洛克愛她到無法自拔」這步,她已超出特倫斯預期的完成了。
「我們就這樣,坐著,純聊天?」
蘇遙歪頭,眼波直勾勾盯著特倫斯,做出迷戀他的神情。
特倫斯撩起眼。
「那不成器的傢伙只是愛你,不是傻子。」
男人修長的指尖勾住她裙子一側的細肩帶,拉起,鬆手。
緊繃的布料彈在肩頭,曖昧地啪了一聲。
「躺好。」特倫斯命令,「自己脫。」
蘇遙別過臉,吸了幾口氣,差點繃不住。
也行吧,她的確很難想像特倫斯一臉冷漠地服務她脫裙子的畫面。
蘇遙鑽進公爵的被窩,在腰側忙活了一會兒,裙子很快拋了出來。
因早知道今夜的安排,她在裡面多穿了兩件貼身小衣,抹胸緊緊裹住她的柔軟,打底短裙包著修長雙腿,不該露的一點沒露。
「老闆,我好……」
一扭頭,她聲音頓住。
特倫斯已脫了上衣,在解皮帶。
常年作息規律,堅持健身的成熟男人肩寬背闊,勁腰精壯。
這是和前夫法爾洛斯完全兩種風格的養眼。
他穿上軍裝溫文爾雅,脫下軍裝如狼似虎,肩背的每一處傷疤仿佛他戰功的勳章,硬硬的腱子肉一用力,硌得她渾身酸痛。
而公爵……
蘇遙情不自禁地屏息。
特倫斯公爵腰背肌肉流暢,線條優美緊實,科學的健身讓他每一處肌肉都勻稱地得到鍛鍊,任何一個角度看過去,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朦朧的壁燈打過來,他緩緩抽出皮帶,厚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搭配著光影切割下冷峻的神態……
蘇遙弱弱吐出後兩個字:「……好、好了。」
特倫斯側目,睨她一眼。
Omega已全鑽進了他被窩,裹緊。頭髮絲都裹得嚴嚴實實,偏露出一對烏亮的眼睛。
盯著他閃爍不定。
這也是演戲的一部分麼?
特倫斯垂眸,繼續慢條斯理地往下脫。
結實的手臂青筋脈浮,稍直起身,極具骨骼感的側臉神態淡然,和此刻的姿態形成讓人面紅耳赤的反差。
禁慾感被生生剝離打破時,是最要人命的澀。
蘇遙有點頂不住了,從被子裡伸出手,壓住他的手臂。
「老闆。」她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阻止:「差不多可以了。」
燈光這麼暗,外面看不清的。
特倫斯:「萬一他闖進來呢?」
蘇遙遲疑:「弗圖拉應該能按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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