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連忙拜謝時尋。
單是時尋和蓋普曼那麼一說,就能幫到他很大忙了!
他也不敢希望自己之前犯了錯,還能什麼事都沒有。只要最後受到的責罰小一些,他已心滿意足。
時尋則從教堂中離開,示意褚東齋回去酒館,他自個兒卻往城外去。
既知道奧里斯的身份,他就該去和奧里斯好好談談了!
他相信,這老人肯定知道什麼,應當還做了什麼。
他今夜不像昨晚一樣,教導阿諾到深夜,既為阿諾能和城中其他人好好相處,也為了自己有更多時間和奧里斯聊天。
他這一次去,沒有隱身,也沒有遮掩氣息。
不等他靠近花田,小屋中的奧里斯就已醒來,立刻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前,等著緩步而來的時尋。
他的目光也銳利得不像老人。
他打量過時尋,沉聲問:「你就是阿諾說過的時尋?也是蜀山心劍仙?」
後面那句話,可就真有些不一般了。
不過時尋記得自己看過的那份資料。
奧里斯在天地異變前就當上了紅衣大主教。
以他當時的身份,聽說過時尋的名頭,也不是什麼怪事。
時尋微微一笑:「紅衣大主教奧里斯,初次相見。你難道不準備請我進去做一做?還是你覺得這月色下的玫瑰花田中更適合談話?」
奧里斯微微側身。
時尋便走入屋中。
屋裡空蕩蕩的,沒有照明的東西,全憑從門外照進來的幽光,模糊地讓屋內為數不多的物品有一個深色的輪廓。
時尋信手取出一顆夜明珠放在桌上。
他和奧里斯相對坐下。
奧里斯仍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著他:「我以前就聽聞蜀山心劍仙如何年紀輕輕就實力了解,今日一見,還真如此。不過蜀山不是已經用鎖神鏈將你困在天絕谷中?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時尋臉上笑意微斂。
奧里斯也知失言,尷尬地咳了一聲:「抱歉,我躲在這裡的時間太長,除了和阿諾那孩子有一點來往,也沒和誰說過話,你別在意我剛才說的話。」
「沒什麼。」時尋搖搖頭,「是我自己放不下罷了。」
兩人相對默然。
時尋緩了緩,率先打破這寂靜:「你當初追殺邪神信徒失了蹤?那教會怎麼說你死了,你又躲到了這裡?」
奧里斯苦笑一下:「我當初追殺的那名邪神信徒是森羅島的烏衣使。」
他只說到「森羅島」三字,時尋就精神大振。
奧里斯頗為詫異地看了看他:「怎麼?難道現在還沒有誰知道森羅島的事?我記得當初我已經將我我追查到的消息都上報了啊!現在你們總該都知道森羅島的存在。」
時尋更是眉頭緊擰:「不,光明教會是最近才知道森羅島的,而且還和我從天絕谷出來之後的一些經歷有關。你當年是怎麼上報的?」
奧里斯的神情也一下子滿是鄭重。
「通訊水晶。而且是直達聖子的通訊水晶!我確定我的通訊傳了出去,沒有被森羅島的人截獲。我最初也只為我要追查的只是比較普通的邪神信徒,但後來才發現,他竟然是一個隱藏極深的邪神組織森羅島行走在外的烏衣使,專替森羅島發展外圍成員。
我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妙,所以在和他動手之前,就先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通過傳訊水晶上報聖子。這樣,就哪怕我出了事,我調查到的事情都一定可以讓教會知道。
後來,我竟然被這烏衣使帶著森羅島的其他成員在瀑布邊反伏擊了。我受了重傷,墜落瀑布,被急流沖走。後來,我再模模糊糊醒來,已經不知被水流衝到了那裡。
我剛醒來,毀了容,大腦又受了傷,記憶很混亂,一時間也想不起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就先勉強找了些體力活餬口。等我恢復一些、響起自己身份後,我已經知道教會認定我在追殺邪神信徒期間死亡,還給我舉行過追悼會。
我想著,我現在實力還沒有恢復,而且我知道我自己這情況,哪怕用多好的藥來救我,我都沒辦法短時間恢復過來。我回到教會中,多半也只是給教會增加負擔。
我就索性不回去了,只偷偷回到我的故鄉,也就這裡。我本來也想要不要回城裡看看,但想到那時候城中還有不少熟悉哦的人,我一旦和他們見面,多半又要被他們認出我的身份,我就索性不進城了,只在這墓園後面蓋起了一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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