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糰子到了門口,和個糯米糰子撞上了,退了一步,又擋在他身前,道:「她能看見了。」
那人不說話,秦信回頭來問:「頭兒,忘了問你,你能看見多少,我在你床前時,你能瞧清楚我的臉嗎?我怕葉太醫問起,我說不上來。」
我知道那糯米糰子一定是啞巴,秦信哪裡能想這麼周全。
「看不清,只有一個影子。」
「哦,那我去了。」秦信說著便跑走了,只剩啞巴在門口,有些躊躇似的。
我說:「啞巴,怎麼不進來?」
他這才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了我床前。我問他:「怎麼了?磨磨蹭蹭的。」
他拿起我的手,寫:「今日遠行。」
我一愣,反抓住他的手:「啞巴,你可不能走啊,我一個瞎子,你把我丟給秦信,我還有命嗎?」
這句話說得無比誠懇,卻把啞巴惹笑了。大概是因為他不常笑,他一笑,我就覺得開心,便也笑了:「再說,我的眼睛快好了,我還想看看你的模樣呢……哎,你長什麼樣兒啊?」我說著便伸手去摸他的臉,沒想到剛觸到便被他躲開了。
這兩個月我因著眼睛沒有如期復明,不免時時提心弔膽,直到今日才鬆了一口氣,所以心情大好,不由想逗逗這個啞巴:「怎麼,你害羞呀?」
啞巴搖頭。
「那你為何不讓我摸你的臉?」
啞巴想了想,寫道:「男女有別。」
我將他的手指逮住,拿出了從前調戲姑娘的勁頭:「哦,是嗎?那你在我的手心寫了這麼多字,豈不是要嫁……娶我了?」
啞巴不答。我繼續笑道:「你一個啞巴,我一個瞎子,正好湊一對兒,要不然等你遠行回來,我們成親算了,你看可好?」
啞巴的手指點在我的手心,良久才道:「下次相見,我再答你。」
他想了這麼久,寫下這話,我反倒有些窘,因為看不清他神情,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若他真以為我對他有意思,那豈不很尷尬。我轉了轉眼,趕緊笑了:「哈哈,兄弟,你這般照顧我,我不會忘了你的,等你回來,我請你喝酒啊。」
他便寫:「好。」
我們又說了一陣話,葉太醫來了。他瞧過我之後,說我的眼睛能見光,說明淤血已經化開了不少,如今只需再加大藥量,不到半月便可見好。而身體上的傷,大多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再調養。我這兩個月因為眼盲,總是縮頭烏龜似地待在屋子裡,如今倒應出去走動走動,練練功,對身子也有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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