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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慈也只得長嘆一口氣,又無奈道:「你們這些人,先得顧好自己,才能顧好別人啊!你這樣如果又病倒了,那我可不管了啊!我在綺羅鎮上可有的忙,那邊還有很多得了疫病的病人還未痊癒,我可與他們說我五日內必回的。」

這個季節,大夫確實都忙,能趕路過來看診那也是因為禾苑是太子殿下。

施針結束後,江意秋欲讓李念慈就暫住在這裡,但他說在皇城裡有親戚,便去投奔自家親戚去了。

是日夜裡,江意秋換上寢衣像往常一般摟著禾苑,胸膛任他枕著,下巴抵在禾苑的發頂,稍微低一點頭就能聞見淡淡的香。

他看著禾苑睡得很沉,心裡有些不甘心,支起頭偏過去,在那人嘴唇上輕輕碰了碰。因著他照顧得細緻,禾苑就連病著,嘴唇也並未像別的病人那樣乾枯過。

但那李念慈似乎沒有開口誇大,禾苑沒再起熱,江意秋才得以睡了個安穩的覺。

「娘娘,夜裡風大,怕著涼,我們回去吧。有江公子守著,太子殿下會無事的。」芍藥在皇后身側輕聲說道。

她透過帘子看著微弱燭火下禾苑藏在江意秋懷裡的清瘦身體,眼底泛起一陣漣漪,她知道禾苑病了,在養心殿日日惦記著,但又抽不開身過來看一眼。

皇后抬手蹭了蹭眼睛,轉身緩步往外走道:「聽聞洛陽那邊來了個小有名氣的大夫,今日剛給阿苑看過診。你可知是哪位大夫?」

「這奴婢還不知,明日我去打聽打聽。若是太子殿下病情有所好轉,也可請去宮裡為皇上看看。」

皇后沒這念頭,太醫院的太醫都看不好,如今是能活一天就賺一天,她日日守著,心裡數著數,這才過了幾日,她眼見著快比黃花都消瘦。

——

「徐大人,現在是有個比較棘手的事,特地來向您討教。」沈塵塵剛到吏部辦差大院,徐章甫正手忙腳亂處理一堆事務,現在禾苑批不了摺子,江意秋也只能幫忙看看軍務方面的事,他可謂是從早到晚沒有歇過一刻。

聽見沈塵塵說著,他也根本沒空理,只招呼他入坐,吩咐讓下人上盞茶。

徐章甫在即將要堆得滿過他頭頂的一沓「紙海」中奮筆疾書,待他將手頭這封寫完,匆忙抬眼問:「什麼事?長話短說。」

沈塵塵接過遞來的茶盞,道:「關於太子妃的禮服,我們找遍了全皇城,做以往那種樣式的綢緞太窄太短,沒法給乾聖王做。」

手裡的事都快忙不過來,又接到這麼個噩耗,徐章甫開始長吁短嘆,又聽見沈塵塵繼續道:「如今只有,那大紅色喜袍的料子夠大夠長,能給乾聖王做套合身的喜服。額,禮服。」

言畢,徐章甫托著頭,心如死灰,半晌才道:「那這,也只能這樣了,乾聖王應該不會介意吧。」

——

按著李念慈的方子,禾苑的病情有所好轉,江意秋也很意外,那小大夫一點兒也沒誇大其詞,不曾想他小小年紀醫術如此精湛。

「殿下從明日起,就繼續服用祛寒的藥即可,用藥有過程,從半碗的量開始,三天後才能加到一碗的量。若身體覺得恢復正常,便要立即停用,畢竟,是藥三分毒。殿下的身體太過虛弱,不適合長時間用藥。」

禾苑半靠在江意秋懷裡,靜靜聽完,啞著聲道:「多謝小大夫。」

李念慈把完脈將手退開,那瘦白的手腕落在江意秋手中,襯得太子殿下的皮膚更是雪白,但少了點血色。

「那我就先告辭啦,鎮上還有病人等我回去。」他說完,便匆匆拜別離去。

「後日就是祭天遊了,你可算是快好了,不然我一個人怎麼走?」江意秋托著腮立在榻邊,他說這話帶著點兒小孩子氣。

禾苑躺了太久了,想下去走走,他扯開嘴角有些有氣沒力地嘲笑江意秋這幅委屈勁兒的模樣,撐著手肘坐起來,道:「我做了好多夢,夢見小時候的好些事情。」

江意秋湊過來,貼近了臉,道:「夢見我了沒?」

「沒有。」禾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又薄了的影子。

這回答江意秋可不喜聽,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這幾日聽到了更有意思的事:近乎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他江意秋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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