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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苑瞳孔微動,他方才也就看了一眼那李念慈,還是請他診脈的時候隨意望了一下。

面前這人直至現在透露來的一股子酸勁兒,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嘴裡的苦味太濃,卻被說不可與飴糖一同服用,禾苑動了動唇:「我想喝水。」

話畢,江意秋黑瞳微閃,俯身過來將人困在木椅中。

禾苑嘴裡的苦瞬間被另一條溫潤的舌攪成一汪秋水,有楓葉的味道,甜膩的愛意像撫平人心深處不安的蜜餞,江意秋渴求地尋著安慰,確定自己留存在這世間唯一的意義。

小狗用舌頭舔人時,偶爾也會順帶用牙齒咬兩下。

鼻息交纏的熱烈中,江意秋攥著禾苑腕間的手未曾鬆動過,他抓著他,更想綁住他。

禾苑唇上被留了些印子,嘴角收不住的津液淌了下來,滴在衣服上邊,細長的眼睛半眯著,聽見江意秋一聲笑,「水,夠了嗎?」

第60章 捉鬼

禾苑眼裡氤氳著霧氣,狹小的里都是濕潤的黏膩。

小巧的下巴被迫抬起,江意秋看著那張在自己的攻勢下終於有了些許血色的潤唇,對自己的一番戰果很是得意。

他愛這樣的侵占,上面都是他江意秋留下的痕跡。

指腹輕輕在嘴角揉搓著,禾苑緋紅的兩頰在燭火的映射下格外明顯,盈盈似水的眸中流淌著銀白色星河。

江意秋被這雙細長迷人的眼眸勾著魂,笑彎了眼睛,「夠了?」

禾苑眨了兩下眼睫,晃動著睫毛垂眼看向一旁,縮了縮被捏著的手腕欲收回,一下子卻又被捏著下巴不得不仰高了臉,腕間的鎖似乎也擰得更緊。

「不夠……」江意秋喉間溢出這句話。

自是遠遠不夠的。

夜幕籠罩整個皇宮,井井有序的巡邏隊遍布在宮牆內外,刑部的大牢里那三人如同瀕臨死亡一般心如死灰靠牆仰面。

「馮大人,這幾個人是犯了什麼重罪嗎?」一個年輕的獄卒守在馮卓旁邊,替他添上了點茶水。

「太子殿下親自送來的人,想活命就少問。」馮卓寒聲道。

那人便嚇得沒再開口。

馮卓抿了口茶,就他親自審問的這幾日來看,這三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嫌疑,而根據禾苑所說,那黑衣人武功不弱。

這深夜裡還有個聲音一直在角落裡,便是那自稱是江有臨舊部下的老人。

可是禾苑說過不讓任何人審,馮卓便只能將其隔開,可是那老人被拖進來的那日就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還得請太醫來幫著處理。

一到夜裡就疼得直叫喚,惹得別的囚犯們跟著睡不成覺,這兩日都跟著起鬨讓趕緊把那老人給賜死得了。

馮卓也是頭疼得沒有辦法,只得自掏腰包請太醫來給這老人鎮痛。

人終於安靜下來,馮卓也是鬆了一口氣,卻忽的聽見有人喊:「太醫!也請太醫救我吧!救命啊!」

「閉嘴!」馮卓厲聲道,站起來往裡面走去。

那女人蓬頭垢面得教人分不清是誰,許是在牢里待的時間久了,張著口笑起來活像個精神錯亂的瘋子。

那太醫站起來,側頭瞧了一眼,馮卓立馬道:「辛苦太醫,這女人甭管她!瘋子天天說些胡話。」

「沒事,我去看一眼不打緊。」

他看著那女人一張骯髒透頂的臉,頭髮都已經打了結,只有一雙手能看得出來這女人的年紀應當本不大。

鐵鎖被打開,太醫剛拉開門,那女人頃刻間就掏出背後藏著的一把銀簪子往那太醫脖子間狠厲插去,馮卓在一旁離得太近,那噴射出來的鮮血蹦了他一臉,他抬手欲擋住眼睛卻晚了一步。

就這幾秒鐘的時間裡,那瘋女人從鐵籠中衝出,因著夜裡獄卒守衛人數不多,在馮卓緩過勁來帶著人追出牢獄大門的時候,早已不知其去向。

馮卓抹了把臉,把佩刀往地上狠狠一砸,「給我找!」

獄卒們在刑部里忙活一整宿,里里外外翻了個遍,一根頭髮絲都沒見著。

原本以為江意秋待不了多久就要回涼州,但禾苑瞧著他這兩日天天守著自己,跟在身後像個小狗一樣他去哪裡江意秋便跟去哪裡,回涼州的事像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但是因著江意秋總是趁他不注意就把他堵在角落裡親到喘不過氣來,禾苑後來都特意避開了自己容易被困住的幾個地方,譬如木椅。

聽見外邊熟悉的腳步聲,禾苑倏地從桌案前起身,拿著摺子走到火爐旁邊,像模像樣地看上去似是已經在那個地方坐了很久一般。

「小大夫說喝完今日的,大概就能停個一日。」江意秋端著湯藥穿過屏風,看著禾苑端坐在爐火旁,安靜地翻閱摺子,心裡有些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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