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不整被江意秋壓在下邊,雙手猝然開始不安地推攘著,唇被堵著只能勉強溢出兩個字:「有人!」
「你聽錯了。」
江意秋抓住禾苑的雙腕死死扣在玉石面上,嘴角有一抹笑意,其實他聽見了,可除了小年,他想不到還會有誰。
但外邊小年驟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幾下踏腳力度不輕,再也沒敢發出絲毫聲音,悻悻倒退著出了那走廊。
「我要去告訴皇后娘娘,辛辛苦苦養大的白玉糰子被不守規矩的狗撲了!」
江意秋這隻狗,趴在禾苑身上,哄騙人:「小年在外邊聽著呢!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你。」
禾苑身下是厚厚的氅衣,面前是江意秋溫燙的身軀。
他輕喘著氣,眸中波光瀲灩,腦袋裡混沌一片,似是沒懂:「什麼?」
「以後任何事情,不許再瞞著我,尤其是你的身體狀況。」江意秋鬆開手,憐惜般揉著那隻如薄紙的清瘦手腕,「我知你一向習慣與我說反話,若是阿苑不嫌麻煩也可以,那往後,你說『不』字,我便理解為『好』,可行?」
禾苑轉了轉腦袋,感覺有些費力,緩緩吐出倆字:「不行……」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江意秋欣然又在禾苑唇上啄了兩下,幫著把胸口大敞的衣襟收攏來,將自己的浴袍給人蓋上,抄起膝彎把禾苑打橫抱起來往外走,鞋都不穿。
「你這人!」禾苑一想著小年可能在外邊,緊張地將那浴袍往上提了提。
寒風襲來,上半身裸著的江意秋縱然是神人也禁不住抖了抖,好在寢殿就在跟前,他一眼就瞥見小年靠在木門旁,眼神複雜地望著他們兩個。
第68章 染血
「乾聖王不冷嗎?」
道完,小年的目光就被江意秋不經意的一瞥給生生殺了回去,「本王熱乎得很。」
聞言,小年只能四下里亂望一氣,可這一望又是不得了。
偏生他眼神也好,廊檐下的燈照在面浮緋色的禾苑身上,方才往上提了些許的浴袍終究是遮不住脖子間的紅痕。
「殿下!你……」
察覺到小年異樣的眼神和動作,禾苑登時面紅到耳根子,瞪了一眼江意秋,可惜抬眼只望得見那登徒子的下巴。
他不解氣,探到江意秋腰間狠狠掐了一下,咬著牙鎮定道:「風大了,快些進去,莫著涼了。」
江意秋倒吸一大口涼氣,眉毛一抖,咬緊了後槽牙:「額……阿苑說得對!好像是有點冷了……」他強忍著痛,朝前大邁幾步。
禾苑手蓋在自己脖子間,清了清嗓子朝小年道:「去替將我書房裡的紙筆拿來。」
話畢,兩人入了內,小年在外佇立良久,最終耷拉著顆腦袋踱去了書房。
「江蘅沒有把信還給你嗎?」禾苑坐在榻沿邊,冷眼看著江意秋揉著自己腰間。
「額……」江意秋眨巴兩下眼,「我尋思著,我人都回來了,你看我就好了,還看什麼信吶!」
禾苑挑眉,鳳眸微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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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燒了。」
江意秋隨意披了件袍子,言畢,屈膝坐在了榻前的氍毹上,傾身伏在禾苑腿邊,濕漉漉的頭髮還未完全擦乾,那捲曲的弧度更加漂亮動人,幾縷墨發繞在禾苑的指尖,猶如藤蔓般嬌艷。
「胳膊上這麼大一道口子,信不是你自己寫的吧?」禾苑輕易便能洞穿江意秋那撒謊時的語調,扯下床頭木架上的干毛巾。
江意秋習慣性將臉埋在禾苑腰間,悶聲誠實道:「昭陽寫的……」
禾苑用那干毛巾給江意秋擦著頭髮,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剛欲開口,便聽見江意秋澀聲道:「院裡你的貼身侍女我替你暫時換掉吧。」
禾苑眨了眨眼睫,手裡的動作沒停。
江意秋轉動脖頸,眼神飄到禾苑臉上:「不然我不放心。」
「不用。」禾苑抬手蓋住江意秋的眼睛,那雙小狗似的水汪汪黑亮瞳孔,讓人看了恐要陷進去。
「我正等大魚上鉤,你別給我把線剪了啊。」
江意秋不解地直起腰來,方才受創的地方倏地刺痛,他擰緊了眉頭,「阿苑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啊?」
禾苑雙眸半斂,「這只能怪你自己活該。」
那人委屈道:「行吧,那你告訴我是誰啊?」
「目前還不能確定,得等人自己上鉤才能知道。不過如若我猜得不錯,那人應當是藏在養心殿,或者,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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