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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引動含光劍,繞身飛旋了兩圈,最後凝力指向沉參,巨大的靈流聚在劍尖處,發出陣陣錚鳴。

他沖沉參惡劣地笑了一下。

「你怕不就行了?」

隨後,第三道天雷應聲而出,這次不偏不倚地正中了沉參的心口,他還使壞夾了一張業火符進去,那道雷頓時打穿了沉參的胸背,洞口處燒著業火。

沈疏點地飛身躍去,摁住了沉參,隨後咬破指腹,用鮮血往他臉上快速劃下定形咒的符紋。

殷紅一亮,空氣中很快瀰漫出濃重的焦味,沉參順著牆面跌滑下來,業火落入水中「滋啦」一聲就被熄滅,飄起一陣灰煙。

他呻.吟了兩聲,便不做動彈了。

沈疏停滯了幾秒,確認他真不會動了,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難為我了……」

三道天雷劈下來,沈疏渾身上下實在是一丁點靈力都沒有了,他看著不動彈的沉參,氣喘吁吁地扶住了牆面。

含光劍倒是很精神,邀功似地在沈疏面前晃來晃去。

沈疏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沒了沒了,再給就沒命了。」

正在此時,溫濯恰巧把禁制給碾成了碎片,他來不及顧及摔落的斷劍,趕在沈疏跌倒前衝上去,雙手拽了他的領子,寒聲問道:

「你的靈核呢?」

只是沈疏實在沒力氣,往前栽倒在了溫濯身上,兩個人順勢倒入那層淺淺的潭水之中,衣服都浸了個透。

沈疏感覺跟被抽乾了血似的,頭昏沉得要命,好像一閉眼就要死了。

「道長,」

沈疏頭恰好擱在溫濯頸側,哪怕聲若遊絲,也能讓溫濯聽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啊,剛剛沖你大喊大叫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該這樣的。」

「瞞著您沒說,我身上一直都沒有靈核的,可能是我天賦不高,又喜歡偷懶。」

他稍稍抬頭,看著溫濯的眼睛笑。

「所以剛剛,就……借了點陽壽給含光劍。」

沒有靈核,意味著身體能儲存的靈力很少,往往用一次就會抽乾身體一半的法力,而含光劍這種神武對靈力的榨取也會更加瘋狂。

這是他從老師父那兒學來的燒命法。

當身體靈力不足,就會用生命力來代償,剛剛那三道天雷簡直是一道十年的價格。

聽完沈疏的解釋,溫濯心涼了大半,他背靠著潭底,半身都被浸濕了,長發散在水裡,像是一泓墨水。

他氣息有些急促,緊緊抱住了沈疏,手不斷摸著他後腦勺的頭髮。

他顫聲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劍,這天底下都有,我都能找來給你,你何苦……」

「我才不是想要這把劍呢,」沈疏輕輕喘息著,「其實,我剛剛就想好了,我沒有家,沒有爹娘,哪怕出了這林子,也沒有地方回去了。」

說完,他低低地笑了兩聲。

「看在我,幫你解決了含光劍的小彆扭的份上……」

「你、你收我為徒吧,好不好?」

第7章 爛柯人

下山時已是三更天,久旱的岐地終於下了一場暴雨。

沈疏替溫濯打了傘,兩個人並肩走在雨中。

深冬逢雨,涼月高懸,這寒意更是徹骨淋漓,換做別地百姓早就關門閉戶了,偏偏岐州人不一樣,捧著鍋碗瓢盆就紛紛探出頭來。

沈疏挪開了一點傘沿,抬首望去,雲層厚重而沉鬱,壓迫得極低,仿佛抬手就能觸及。

然而這份壓抑對於岐州百姓而言,卻是難得的瑞象,成簾的大雨滾滾而落,砸在傘面上發出噼啪的敲雨聲,悶鈍,卻在旱地顯得格外悅耳。

沈疏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雲怎麼這麼低。」

「這是太清宗的布雨陣法,引的是東海水。」溫濯終於開口,「你是岐州人?」

沈疏看他一眼,傘緣朝溫濯那兒挪了挪,說道:「岐州長大的,原在地主家做工,被扔出來了。」

「以後就跟著我吧。」

聽到這話,沈疏才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是賭贏了。

沒白瞎三十年陽壽,大不了以後修仙再補回來,眼下能活下來才是最要緊的。

保險起見,他背過手,探了一點兒靈力出來,果然找到了一枚狐媚術的印痕,像道戒疤一般刻在溫濯的靈核上。

這是中過狐媚術的痕跡,印痕越深,就代表這個人「中毒」越深,對自己的執念也就越強。

既然溫濯沒細究,他就打算暫時把狐媚術這事兒瞞在心裡,假裝毫不知情。

他不問我不說,他一問我驚訝。

沈疏偷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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