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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見過溫濯那些靈力的本貌。

凌厲又暴虐,仿佛所掠之處萬徑蹤滅。

沈疏體內沒有靈核,溫濯要控制這些靈流輸入,就像在做一場精密的手術,一點點的失誤都能叫他經脈逆行而死。

需要很專注的意念,和很溫柔的心。

轎外鮫人的聲音像黃蜂一般,還在營營擾擾轉個不停,講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轎內卻升騰著旖旎的氣氛,簾動掩映下的二人更像是在彼此相擁,交頸纏綿。

沈疏的心跳漸漸慢了下來。

喜轎一步一搖,不知是入了哪間地穴,轎身漸漸傾倒,沈疏順勢往溫濯的方向滑了去,他趕緊抬手撐住了轎面。

溫濯很快給沈疏渡完了靈力,沈疏方才的躁動也隨之被安撫了下來,身子也涼了許多。

兩個人什麼也沒說,安靜地靠在喜轎的這隅角落,默契竊聽著轎外的動靜。

轎子似乎被抬到了什麼石階上,鮫人的靴底磨蹭著粗糲的階,正晃晃悠悠地往下顛。

而愈是往下,就愈是能聞到一股詭異的麝香氣,跟這幾日岐州大雨里散除來的氣味如出一轍。

這麝香吹得殺氣騰騰,揚進轎簾里,在二人的龍綃衣里鑽了兩圈,像是索命的鬼。

沈疏皺眉道:「氣味好重。」

大抵是這聲有些高了,溫濯抬手捂住了沈疏的嘴,低語道:

「靈州是妖族的領地,妖族四主共治,靈北一帶的女君名叫旱魃,聽方才那些鮫人所語,我們如今應該要被送往旱魃的地宮裡。」

他說話很輕,幾乎沒什麼氣息,話語吐到耳邊都是輕柔的,和他方才替自己渡來的靈氣一樣。

沈疏低頭看著他,默不作聲。

溫濯繼續說:「池辛被押去了地牢,我們要想辦法從旱魃這裡脫身,一會兒聽我命令行事,我們身在他人領地,切不可莽撞行事。」

沈疏點了點頭,撥開溫濯捂著自己的那手,小聲說:「師尊,謝謝你。」

溫濯揉了揉沈疏的頭髮:「謝什麼?」

「謝謝師尊,」沈疏不假思索道,「讓我舒服。」

溫濯眼帶笑意地看他。

「是嗎?」

沈疏這才意識到這話怪異,趕緊改口:

「呃……我的意思是,師尊的感覺很舒服。」

「感覺。」溫濯重複了一遍。

不,這句好像更……

最後,沈疏默默拉過溫濯的手,把自己的嘴給重新捂上了。

死嘴!

第15章 簾中語

這喜轎顛了不多時,總算平穩下來,隨後只聽外邊高喝一聲「落轎」,那轎子便被「啪」地摔到地上。

沈疏和溫濯站穩了身子,各貼了轎面的一邊持劍而立,悉聽著那些鮫人的動靜。

「陛下,從關口挑的兩個新人,您瞧瞧。」

沈疏小心地挑開了一點簾望過去。

外邊兒的景致早就變了個天。

他們似乎被抬到了一座地宮中,這宮殿寬大,修得頗是浮誇,往上看是藻井天花,往下看是捲雲浮雕,四面牆上還懸著鎖鏈,挖空了不少小閣。

這些閣子像是佛龕,供的卻儘是些斷顱菩薩、折頸大佛,還散著詭譎的熒綠,叫人不寒而慄。

正對著轎簾的方向有一座翡翠雕龍寶座,扶手上盤著一條一臂長的蟒蛇尾。

沈疏皺眉竊看了一眼,暗道:「是個青衣女子。」

那條尾巴的主人是個青衣女子,她人身蟒尾,乍看去足有八尺之長,此刻正側躺在雕龍寶座上,手裡架著杆石楠木菸斗,闔目休息。

溫濯說:「應當就是女君旱魃了。」

沈疏狐疑道:「她怎麼長了條蛇尾巴?」

溫濯解釋道:「旱魃原是上界吸風飲雨的天女,真身為一條巨蟒,被貶入下界後才成了為禍一方的蛇妖。」

「從前是上界的神仙?」沈疏捏了捏參商劍,說,「怎地落魄到了如此田地。」

溫濯說:「從前下界百姓如遇洪澇之災,都會在旱魃廟中祈求停雨,大約五百多年前,她還是個福神。

「然而上界天官爭競之風嚴重,她與雨師應龍共治南方領土,始終相爭不下,鬧得下界水災旱災接替連發,百姓不得安寧,最終雙雙被貶。」

「神被貶後無法再重回天道,何況她沒了神力,便現出原型來,成了蛇妖,所過之處如惔如焚,連年大旱,為人們唾棄。」

沈疏問:「那應龍後來怎麼樣了?」

溫濯嘆了口氣,說:「應龍的真身是龍,依舊是人們所認的祥瑞之獸,下凡後被奉為民間的福神。」

還真是個令人唏噓的故事。

同樣是被貶下凡,一個照樣受人敬仰供奉,一個如今只能屈居方寸,成為禍世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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