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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溫濯簡直像一個打架機器,動不動就「出手」「出手」的,明明看上去是個溫潤君子,處理問題起來竟然如此暴力。

他當然有他的辦法,保住池辛的命。

旱魃此時終於坐起了身,兩旁的鮫人扶著她那條巨大的蟒尾下來,哪怕是坐著,竟也要比那牌桌高去不少。

她隨手點了兩個鮫人,道:「你們倆陪著玩兒一局。」

旱魃咬了口煙,從那斗缽里升起一縷白絲兒,跟個骨爪似的撓到那兩個鮫人身上,扣緊了他們腦袋上的鱗片。

隨後,只聽「嘶啦」一聲,那些鱗片就扯著皮膚,拖著撕裂的血肉,硬生生地被剝了下來。

沈疏看得一陣噁心,不禁蹙起了眉。

「對自己人都這麼狠,可真是……」

溫濯側過臉,貼近沈疏耳側,低語道:「旱魃被貶入凡間後本和鮫人情同姐妹。」

沈疏狐疑道:「緣何如今成了奴役的關係?」

「她投胎成了前任妖主的庶出女,」溫濯說,「因為天生蛇身,自小受到苛待,父親和長姐在兩族大戰中去世後,她獨攬了北部大權,自然要開始一報還一報。」

「人和妖還打過仗?」沈疏小聲驚嘆,「打贏了嗎?」

說到這兒,溫濯便像是避諱了什麼似的,轉回身子,不再說話了。

那鮫人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硬是咬著唇不敢說話,耳鬢的血順著臉的輪廓滑到下巴,一滴一滴地往下滲。

旱魃就這麼折磨了兩個鮫人,最後收來一把血淋淋的鱗片,推到沈疏面前。

這就是籌碼。

她抬眼看向沈疏和溫濯,緩聲問道:「二位,請吧。」

在這一聲里,沈疏的眼睛亮了亮,掃了一圈地宮內的環境。

沈疏坐莊,牌桌上三個妖,籠中的池辛算一個,其餘地宮中的鮫人還剩八個,溫濯不會看牌,可以暫且排外。

也就是……十二個。

他一邊想一邊擲骰子,骨牌隨之發完,他面前擺了兩組四張,沈疏上手摸了摸花紋,完全不認識。

沈疏思考了會兒,將牌推給溫濯,道:「你看看。」

溫濯看不懂牌,但還是掀起來看了兩眼。

他笑著說:「看不懂。」

沈疏安慰道:「沒事。」

因為他也看不懂。

那邊的三個妖已經依次亮第一組牌了,一聲接著一聲地喊「長三」和「板凳」,旱魃的牌是「雙梅」,目前最大。

沈疏隨手組合了兩張牌,掀開。

幾個鮫人一齊湊上去看,頓時一陣譁然。

「這是……」

「雜牌!」

輸了!

沈疏翻出來的這兩張是點數最小的牌,一下就把籌碼輸了個乾淨,兩旁的鮫人立刻貪婪地攬過鱗片,殷勤獻給了旱魃。

旱魃一隻手撐上桌面,吸了口菸斗,往沈疏臉上吹去。

「七副牌,這第一副,你已經輸了。」

「那不是還剩下六副嘛,」沈疏倒是分毫不緊張,信手摸了摸桌上的骨牌,「慢慢來。」

旱魃冷著臉盯了他一會兒,見他不懼,冷哼了聲,沖鐵籠旁的鮫人抬了抬手。

「放下去。」

只聽「砰」地一聲,池辛腦袋上的熱銅鍋爐傾了幾個角度,飛濺出幾滴銅水來,潑到地上冒出白煙和刺耳的滋滋聲。

池辛緊張得冷汗涔涔,卻又不敢出聲驚擾,只能抱緊了懷裡的池爪,小聲安慰道:「沒事,別怕,他輸不了,輸了我弄死他……」

池爪其實不怕,還抬爪子拍了拍池辛的腦袋以示安慰。

溫濯望了池辛一眼,小聲道:「這鍋銅水是從天頂的機關直接懸吊下來的,這地宮應當不止一層。」

沈疏接話:「方才那鮫人也是順著牆邊的鐵鏈被拉上去的,池英或許被關押在那裡,師尊可有辦法探到上一層去?」

溫濯道:「你儘量贏牌,拖延時間,我用含光劍在地宮中探尋一下。」

說罷,他引動含光劍,悄悄潛入了地面。

沈疏認真點了點頭,道:「放心,師尊。」

桌上幾妖很快開了第二組牌,這回又是旱魃點數最大,她仰著身子,沖沈疏抬了抬頭。

「你叫什麼名字?」

「沈小滿,」沈疏看了旱魃一眼,說,「前幾天剛起的表字。」

沈疏裝腔作勢地摸了摸手裡的牌,掃視一圈,隨後義無反顧地往桌上一攤。

這回連溫濯都有些好奇了,湊近了看骨牌,但他瞧不懂牌,只能去觀察周圍眾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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