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核之主的名字,我也探聽到了,叫做'沉未濟',按照那女子的說法,宗門中避諱提到此人,凡言及者都要去詔惡台領罰。」
「沉未濟?」沉疏重複一遍,「也姓沉,這麼巧?」
沉參聽出他這話有弦外之音,問道:「怎麼,與你有些關係?」
沉疏笑了一聲,說:「嗯,應該關係不小。」
他覺得越來越多的證據正在指向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或許只有親自去一趟鎖天池,他就能搞清楚了。
沉疏當即說道:「我要去取走那靈核。」
參商劍動了動,似在思考,隨後說:「鎖天池是禁地,你沒有牙牌,去不了。」
那倒的確是個問題。
他自從進入太清山以來,就沒有出過天樞閣,跟金屋藏嬌似的,每天待在屋裡等著溫濯回家。
沉疏這麼一想,瞬間紅透了臉,蹲下身子,一把摸起額前的頭髮。
不行,絕對不行。
沉疏感覺再這麼下去,他就真莫名其妙變成溫濯養的小寵物了,他一定得主動出擊!
他認真思索了一番,最後一拍手,說道:「有辦法。」
沉參性子比沉商冷淡許多,自然不會由著他胡來,參商劍往他身前一橫,說道:「雖然我不會一直跟著你,但奉勸你一句,不要胡來,身在他人檐下,明哲保身最重要。」
沉疏不聽他的,手中咒訣一掐,喝道:
「退形!」
這句咒訣是這幾天溫濯教他的,「退形」對應了「化形」,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從人身變化為狐狸身。
此聲之後,沉疏的身體瞬間縮小了好幾倍,身上的衣服都軟了下來,松松垮垮落到地上。
待他從衣服堆里再鑽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隻身形極小的狐狸。
這狐狸看上去太小了,毛髮倒是已經長全,看上去蓬鬆無比,一雙眼睛清亮可愛,那隻朱紅色的耳璫掛到了狐狸耳上,晃動了兩下。
沉疏很欣喜自己沒有裸奔的感覺。
他果真是天生的狐狸,這麼一變,四肢完全沒有違和感,跳躍起來也輕巧無比,沉疏動了動爪子,爬上了一旁的石塊,遠遠地往對山眺望了一下。
他動動耳朵,聽著風聲,問道:「鎖天池在什麼方向?」
沉參嘆了口氣,說:「我帶你去吧。」
隨之,參商劍也跟著變成了小小一把,沉疏輕盈躍上,站穩了身子。
「走吧,悄悄潛入!」
一狐一劍繞著太清山的邊沿走了一圈,鎖天池在整個山脈的最高峰處,要一路往上攀飛,而越是向上,空氣就越稀薄。
沉疏調整好呼吸的節奏,踩穩劍身,很快就到了鎖天池附近。
這兒果真就是一口巨大的寒池,池中遍布著蒼白的霧,肉眼可見之冷,大池周圍是一圈矮小的山峰,此起彼伏圈圍住了天池。
其中最高的兩座峰遙遙對望,頂端垂下來兩條鎖鏈,交叉攔在了天池中央,交匯處挖了一個空,似乎只容一人能通過。
沉疏飛到這附近,叮囑參商劍慢下了速度。
他們藏在一座矮峰後面,悄悄觀察著鎖天池周圍的動靜。
沉疏揣著爪子,疑惑道:「這裡真的是禁地?」
「不像嗎?」沉參道,「看那塊石壁,需要用鎖天池的牙牌才能打開。」
參商劍橫著劍身,沉疏就趴在劍上,尾巴垂著晃來晃去。
沉疏當即就做了計劃:「那我們在這兒等等看,要是有人來,就趁機混進去。」
沉參只是陪他出來的,自然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兩人就這麼躲在了矮峰後面。
凝神觀察了半個時辰後,總算聽到了一些動靜,從北方的入口處,慢慢走來了一行人,他們臨到鎖天池邊。
為首那人戴著高高的發冠,一身的圓領袍,不像是修士,倒像個穿著便服的皇帝。
遠遠瞧去,辨不清男女。
沉疏壓低了身子,臉搭在爪子上,狐狸耳朵往後貼。
「這人是誰?」
沉參答道:「太清宗的宗主,池斂。」
「池辛他娘?」沉疏恍然道,「倒真有幾分相像,身上一股傲氣勁兒。」
再看去,池斂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看穿著扮相,應該是天機,另一個沉疏一眼就瞧出來了,是溫濯。
溫濯身後還跟著兩個普通修士,他們一前一後架扛著一個人過來,這人正是即將要被旱魃奪舍的池英,她至今都昏迷不醒。
沉疏的狐耳重新立起,認真竊聽著他們的動靜。
天機是第一個說話的:「宗主,雲舟收的新徒弟我試過了,用了那麼強的毒也沒暴露出妖類的特徵,那天那麼多人都瞧見了,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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