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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要緊,一看氣爛根。

天殺的,相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不是什麼白絹,那分明是他的花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白色的,可是——這人把他殺了也就算了,還要用他的花瓣當刀套——這和殺人之後把人皮扒下來做刀鞘有什麼區別?多大的仇值得要這樣做?

做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的花瓣漂白!相蕖真不想承認那慘白的玩意兒是從前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

無論三百年前一人一花之間有過怎樣的恩怨,這一刻,相蕖在心裡的帳本上,給照武真尊添上了巨大的一筆。

第3章 花有重開日(三)

相蕖在心裡發誓與照武真尊不共戴天,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好消息是,他本來的態度也不大友好,因此看起來差別不大。

壞消息是,他本來的態度也不大友好。

照武真尊並不氣惱,瞟了一眼被迫閉嘴的江珧幾人,冷哼一聲:「是你師弟口無遮攔,該學學規矩。」竟然是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欺負小輩的事實。

他誤會了相蕖和江珧幾人的關係,相蕖無意解釋,一意孤行地跟他嗆聲:「學規矩也該是由我派師長親自教習,輪不到不知哪來的阿貓阿狗越俎代庖!」

見相蕖不僅不知收斂,還敢如此大放厥詞,被迫旁觀的江珧幾人險些暈死過去,只能紛紛向自己這無法無天的小師叔投去懇求的目光,期冀於相蕖能夠閉上嘴巴,哪怕是被迫失聲也好。

相蕖心裡也清楚,自己這是得寸進尺了,但他向來如此,如若有氣,必然要發泄給讓自己生氣的人,絕不憋在自己心裡。打從嗆對方的第一句話出口,他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迎戰。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本事多少有些自信,他自認雖然暫時還沒有把握能將照武真尊這等堪稱半仙的修士當場誅殺,卻也應當足夠護著江珧幾人全身而退。

他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數,自覺不算以卵擊石,可在場眾人對他可沒有自信,除他之外,都只覺得他無知者無畏罷了。

照武真尊亦然,他方才也不過是一時不爽,才故意出手嚇唬了幾人,對於相蕖的態度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行走塵世多年,他早就過了和無知少年計較的年紀。

「牙尖嘴利。」他淡淡地評價,抬手對著相蕖的方向,手指輕點,便實現了江珧的願望——定住了相蕖的身體,當然,也包括嘴巴。

他不管相蕖如何憤怒,手指再動,立時解開了江珧幾人身上的真氣禁制,問道:「素旋綺掌門何在?」

相蕖卻是魂驚魄惕,他如何能想到,自己還真有千慮一失的一日!

這輕飄飄的一指竟然真能封得住自己,全然不似自己的設想——他居然還真的以卵擊石了不成?

相蕖一時間又驚又氣,只顧著運功衝破這術法,然而真氣在體內轉了幾個圈,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禁制的蹤跡,仿佛一切正常,只是他自己選擇了不動、不言。

旁邊的江珧偷偷瞥了一眼小師叔,見其無恙,連忙帶著師弟師妹恭敬行禮,答道:「掌門師尊閉關已有十年未出,師尊特命我等在此恭迎尊駕。」

「派你?」照武真尊嘴角一彎,似乎有些想笑,卻又很快地壓下來,問他:「你師尊是誰?」

這是要查戶口了,江珧連忙回答:「家師伺羽真人,乃霜心派靈澤尊者座下首徒。」

伺羽真人便是相蕖的師兄,而那靈澤尊者則是相蕖的便宜師尊,也就是如今霜心派主事者凝魄真尊的派下迎客重任的愛徒。

相蕖一邊著急,一邊不忘在心裡嘲笑:讓你叫個小孩子來回話,往上數三代都說不到你認識的人頭上!

照武真尊果真眉頭微蹙,看得出來,無論是伺羽真人還是靈澤尊者,他都毫無印象。思索片刻,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罷了,看來我的動靜還是不夠大。」說著,他將手伸向腰間。

自打現身以來,照武真尊的右手一刻不曾離開腰間苗刀的刀柄,即便如今似乎要運功,也是用左手虛握在苗刀旁邊。他的動作十分隨意、緩慢,甚至不曾真的握住什麼,放在本就看他十分不爽的相蕖眼裡,這動作甚至有幾分滑稽。

可相蕖下一刻便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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