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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最終輕輕落在了朱小草肩頭,輕輕拍了拍。

「小草,我不會放棄你。」

話聲輕,份量沉。

朱小草抬起頭時,已是熱淚盈眶。

他曾在親族家人間努力了太多年,都沒能得到一個關注,如今一個與他本無干係的人還沒真的做什麼,只是肯接納他,就惹得他感激涕零,恨不得當場為人肝腦塗地,才能報答恩德。

他只覺得自己何其便宜,卻又何其幸運。

朱小草十分動情地喚了一聲:「師兄!」

紅沖也回道:「小草!」但毫無波瀾地指了指二人正盤踞著的樹,突然道:「對了,聽你昨夜說很有感悟,既然如此,來把這棵樹催生百丈高,我們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朱小草:……他還只是一顆小草。

揠苗助長,不過如是。

幸好紅沖沒來得及考校他的修煉感悟,幾道破空聲傳來,二人循聲看去,是侍劍山莊的人落在天擂台上。

江合心向四方拱手見禮,隨即將一刀一劍拿出,為了能展示給所有觀擂的修士看清,原本的字決與錦緞悉數除去,江合心抬手輕動,便將這一刀一劍擺在了天擂台最中間的位置。

「此刀此劍皆具靈性,恐怕非凡命常人可以使用。因此,凡挑戰勝利者,皆可借用這套刀劍其一,若與之不合,便可放棄,我侍劍山莊自有其它法寶相贈。」江合心朗聲道。

這算是侍劍山莊多年來的規矩,攻擂成功的修士可以立即借用當期擂台的彩頭,並用其守擂。只不過,於尋常修士而言,新的法寶哪怕再好,終究不如原先的本命法寶使起來得心應手,多數人即便攻下擂來,也只會在十拿九穩的比試里試試手,並不會真拿彩頭來守擂。

只不過,這回台下站著的,偏偏就有一個鐵了心要用彩頭守擂到底的人。

歡呼聲中,江合心的目光掠過台下,果然瞥到了人群中躍躍欲試的乘嵐,她心下長嘆一聲,暗道拗不過這個死心眼。

江合心與幾人退到台下,只留下侍劍山莊的第一場守擂的弟子上前道:「多謝各方道友抬愛,還請指教。」

這三場乘嵐原本便不打算上場,如今顧及著方才說過要文含徵、朱小草二人上台切磋試試,二人看起來都不大想與他過招,他於是將自己的登台場次又稍推後了些許。

但他沒忘記自己還帶了一堆同門師弟妹來,回頭問道:「誰想打?」

一團腦袋整齊地搖了搖,像是天上多了一輪來回奔跑的太陽,幾株向日葵整齊劃一地追著搖。

乘嵐心裡納悶,問他們:「那你們今日來做什麼的?」

「自然是來瞻仰大師兄與小文師弟的英姿!」幾人七嘴八舌,不知從誰嘴裡遛出來一聲低調的:「給小文師弟壓陣助威!」

「壓陣助威?」乘嵐失笑:「他要上台,你又不上台,壓什麼陣?助什麼威?」

那人被點到,搖搖頭,有理有據道:「自然並非擂台輸贏,而是我們雲觀庭的手足之情!」他看向文含徵,十分憐愛道:「小文師弟都與我們說了,大師兄你被人纏上,無法脫身,不得不與一個散修以兄弟相稱。我們今日來,就是要讓那潑皮知道,大師兄你有的是弟妹,別想就這樣賴上我們雲觀庭!」

「正是!」

搖頭頓時全變成了點頭,文含徵也附和一聲:「沒錯!」

乘嵐:……

他與紅沖眼下的關係似乎確實有些不便言說,乘嵐只能澄清道:「首先,是我要認他做弟弟,不是他纏著我。而且,」他瞪了一眼這幾人,聲音沉了一線:「不許說『潑皮』。」

幾人哪敢反駁,一併應了。

文含徵卻還不服輸,道:「師兄,讓我與他會一會,我們擂台上見分曉!」

且不說幾日前文含徵才敗給朱小草,而紅沖能贏過師仰禎,這高下已然見了分曉。便是當真平心而論,乘嵐對文含徵的本事了如指掌,不用二人動手,他也知道文含徵絕對不是紅沖的對手。

不過,文含徵於修煉一事向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並無幾分力爭上遊的志氣,被乘嵐為此訓了不知多少次也不見改。如今竟然罕見地露出幾分鬥志昂揚,乘嵐頓時覺得,這誤會倒也並非全然是壞事。

乘嵐於是應道:「那自然是好。」為免拂了這珍貴的志氣,他又補充一句鼓勵:「師兄相信你。」

這話猶如天降甘霖,登時叫文含徵亢奮不已,回道:「我定將他打得潰不成軍、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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