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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張臉,乘嵐都曾將他們攏入懷中,眼睜睜地看著生機從他們眼中消失。

如今,乘嵐只不過瞥了一眼,就仿佛被眼眸被灼痛一般,飛快地側開臉,視線也避讓開。

他陰著臉色偏開頭,叫人看不清心中所想,紅沖也暫且顧不上此事,連忙抓住孔憐翠問:「你方才說他奪舍?怎麼回事?說清楚!」

誰料孔憐翠急促地喘了兩口氣,卻是不敢置信地問出聲:「尊上?怎麼回事……等等,你們、你們真是一夥的?」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出自於佛學著作《妙色王求法偈》。

第90章 況復此心同(八)

聞言,二人的動作俱是一滯。

紅沖怔愣片刻,才忽然憶起,在恢復記憶之前,他曾在靈山上假裝成那個「假魔尊」,騙孔憐翠吐了不少情報——雖然如今看來,似乎沒什麼有用的。

那時,孔憐翠對他的試探因藏官刀而起,也因此而止。

紅沖甚至猜測過,莫非其實是孔憐翠將計就計,裝作被自己矇騙?

後來,他認為孔憐翠之所以會上自己如此拙劣的當,該是因為藏官刀久負盛名,更有不為人所知的「邪性」,興許在孔憐翠的認知中,能拿得起這把刀的人,除了乘嵐,便只有那位「尊上」。

但如今,孔憐翠卻還認為他是「尊上」,且毫無懷疑……可見孔憐翠判斷身份另有他法。

而遵循孔憐翠的方法,定是紅沖身上當真有什麼與那位「尊上」類似之處——究竟是什麼?

紅衝下意識地望向乘嵐,發現乘嵐亦面露沉思地看著自己。

電光石火之間,乘嵐顯然也與他想到了一塊去,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裝作驚訝道:「你就是……」

見乘嵐開了個頭,紅沖一向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脾氣,立刻順水推舟地發揮起來:「呵呵,你做得很好!照武真尊,多年未見,竟然識不得故人了不成?我就是紅沖!」

不知為何,乘嵐見他故意陰陽怪氣地這樣自我介紹,心中鬱悶如潮水般褪去,徒留一絲莫名的無奈,實在是哭笑不得。

孔憐翠卻疑惑道:「尊上,為什麼這般說話?」

這下三個人都沉默下來,紅沖思索著,莫非是自己的語氣不對?可自己又怎麼知道那假魔尊會用什麼語氣……況且,上一回見面時,不也是這般態度如出一轍,就這樣騙過了孔憐翠嗎?

也就在這遲疑的片刻,孔憐翠眉頭一沉,終於回過味來:「不對……你們是裝的!」。

他望著紅沖,若眼珠尚在,想來他應當是瞪大了眼睛,充滿了好奇:「但是,你的氣息……確實是尊上無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沖還想再掙扎一下,仍舊學著以前的語氣,冷聲道:「你倒是大膽,竟然還敢懷疑起本尊來。」

這份高傲又令孔憐翠稍覺熟悉了,他左右互搏,無法抉擇,險些要被這個問題逼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是。

「怎麼回事?你的氣息,究竟是為什麼……」孔憐翠喃喃自語:「我不會認錯——但是,怎麼會有另一個尊上?難道我在靈山上遇到的那個,拿著藏官刀的尊上,就是你?」

說著,孔憐翠似乎伸手,想要摸一摸紅沖的臉龐。

他看不見,會想到用手來探個究竟,倒也正常。

自然,乘嵐是絕對見不得他對紅衝動手動腳的。

風真氣裹住了孔憐翠的手,後招還未現出,紅沖怕乘嵐發難,立刻截住孔憐翠要栽倒的身子,趁機低聲問他:「奪舍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只道可惜,孔憐翠雙眼空空,紅沖身懷勘破人心的神通,面對著他,到底無處發揮。

然而思及此處,一個猜想莫名在紅衝心頭髮了芽——孔憐翠為什麼會失去自己的眼睛?是遭人所傷,還是……還是他自己選擇了挖掉眼睛,以防被人窺探到真心所想?

不知為何,這狠厲而又防備的行為,讓他的記憶突然閃回到三百年前。

交界地的那個山洞裡,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如此,為了防止被這雙不滅真火浸燃過的雙眼窺探,因而早就做好了敞開記憶的準備,並且,還將記憶中的諸多真相粉飾。

那個人,就是項盜茵。

紅沖曾以為,項盜茵篡改記憶,隱藏了方赭衣如何發跡的真相,或許是知道的秘密太多,若不自己主動抹去一部分陰私,便無法逃過方赭衣的毒手。

唯獨項盜茵為何突然就要神魂潰散,紅沖至死也未能參透——那也是他和乘嵐產生隔閡的伊始。

天道非人,不會斤斤計較,也不會於心不忍,若是天道要抹殺項盜茵,不會令他神魂潰散卻又留下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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