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點了下頭,目光掃過坐在一邊的余沉沒有說話。
白靖容也不在意,笑道:「請坐。」
「多謝。」謝衍走到一邊坐下,白靖容也不高踞主位,而是起身走到謝衍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謝衍道:「方才王爺讓人稟告我,說錦鸞符在您手中?」
謝衍道:「看來本王不必跟夫人談錦鸞符的來歷了。」
白靖容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些試探就免了吧。雖然我還是很好奇,王爺是從哪兒知道錦鸞符的?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您一直在邊關,並沒有插手過上雍的事務。」
謝衍道:「夫人不也一直都在蘄族麼?」
白靖容挑眉道:「有人告訴你的?你認識他?」
謝衍不答,白靖容也知道他不想說自己也問不出更多。於是道:「王爺來見我,所為何事?」
謝衍抬手,錦鸞符出現在他掌心。
白靖容和余沉的目光瞬間都落到了他掌心那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五彩琉璃上。
大廳里瞬間有些寧靜,過了半晌白靖容才問道:「王爺想要什麼?」
謝衍道:「我想知道錦鸞符的用處,另外,我要看看另外半塊。」
白靖容搖頭笑道:「王爺只能選一個。」
謝衍手掌一握,五彩琉璃被他包裹在了掌中。
謝衍淡淡道:「容夫人,本王不著急。」
白靖容神色微變,盯著謝衍沉默不語。
謝衍道:「你也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本王手中搶過這東西。若實在麻煩……」謝衍握著五彩琉璃的手微微用力,白靖容和余沉瞬間都變了臉色。
琉璃易碎,以謝衍的功力哪怕是金石都能捏碎,更何況是一塊易碎的琉璃?
謝衍的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我不能知道這有什麼用得不到什麼好處,那就當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存在過,大家都別要了。
白靖容深吸了一口氣,道:「王爺的脾氣,未免有些急躁。」
謝衍道:「容夫人一向擅長謀算,但本王很忙。」
白靖容道:「我不相信王爺來此,只是為了告訴我你不在乎這東西的。」
謝衍道:「如果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確實可以不在乎。」
白靖容已經明白謝衍的意思了,她想要獨吞其中可能存在的東西是不可能的,無論這錦鸞符能得到什麼。
而且,現在她們也不是只有謝衍這一個對手,還有明顯同樣不懷好意的鳴音閣以及那個躲在幕後的人。
相比之下,如今手中握著錦鸞符的謝衍,反倒是唯一能看得清,也是勢力最強大的。
如果不跟他合作,就只能當他的敵人。
只是跟謝衍合作這種事情,饒是白靖容一時也有些接受無能。
然而形勢比人強,她不知道鳴音閣為什麼會將錦鸞符這麼重要的東西拋出來,而不是直接找擁有另一半的他們合作。但如今東西既然已經到了謝衍手裡,如果謝衍不配合那一切都是白費。
白靖容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余沉。
余沉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沉聲道:「錦鸞符是當年余績留下的,可以召集鸞儀司舊部的信物。」
謝衍道:「這個本王知道,四十多年前的信物值得兩位如此費心?」四十年,人都換了兩輩了。鸞儀司的人得有多忠心耿耿才能依然效忠於一塊令牌?
余沉眼眸微沉,道:「之前有自稱是鸞儀司的人來找我,說錦鸞符是開啟余…外祖父當年留下的寶庫的鑰匙。以及…錦鸞符確實不可能控制整個鸞儀司的人聽命,但卻能讓鸞儀司的首領聽命。」
謝衍揚眉,「證據呢?」
余沉搖頭道:「我只知道這些。」
謝衍知道,他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卻也不再追究。指望敵人對自己推心置腹本就可笑,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就夠了。
還當真是毫無新意,寶藏、勢力…不過也確實只可能是這些了,總不會是長生不老藥吧?
白靖容道:「王爺想知道的我們已經告訴你,現在錦鸞符該給我們看看了吧?」
謝衍道:「交換。」
余沉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五彩琉璃,除了形狀有些差別,果然跟謝衍手中的很像。兩人同時拋出了自己手中的五彩琉璃,謝衍抬手接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方才輕哼了一聲隨手又拋了回去。
余沉握著兩塊五彩琉璃,小心地將之合到了一起。這兩塊琉璃上都有嵌扣,只聽一聲輕響兩塊琉璃嚴絲合縫得合到了一起。
余沉掌中是一隻五彩鳳鳥,看上去流光溢彩華美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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