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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曹全遲疑了一下,方才緩緩道,「奴才斗膽,宮中適齡的公主僅有端惠、芷瑰兩位殿下。端惠公主穩重識體,芷瑰公主活潑天真。依奴才看來,自然是端惠公主更為合適。」

「你這便是眼界短淺了,遇事只看表面,而不深思。」

曹全垂首道:「奴才粗陋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皇帝的眼眸微微眯起:「端惠通曉兵家之道,又執掌巡防營多年。若遠嫁南詔,一旦其心有異,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端惠公主一心為國,素來把國家大義置於個人安危之前……」

「她現在是一心為國,」皇帝略略勾了勾唇角,輕聲冷笑,「若是她將來成了南詔皇后,誕下嫡長子呢?」

曹全的腦袋垂得更低,沉默不語。

他陪伴皇帝多年,見過了太多的腥風血雨。

人是會變的。

未擁有權勢時,堅守本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權勢一旦到手,好似在心中種下一粒種子,微末的貪慾便能成為絕佳的養料,使其猛長肆虐,輕易侵蝕掉曾經的信仰與堅持。

「不過南詔有意於端惠,前來求娶之人又是太子。朕若提出將庶公主嫁去,難免讓南詔大做文章,說我大盛蔑視他國,建交之心不誠。」

曹全恍然明了:「所以陛下是故意放任芷瑰公主胡作非為,激怒顧大人,好讓顧大人出手料理此事。」

「顧景曈心思縝密,行事周全,是個下棋的聖手。」皇帝捋須輕笑,眸中卻是一片冷意,「最重要的是,他有致命的軟肋。憑這一點,他便做不了下棋的人,只能成為一顆易於掌控的棋子。」

世如棋局,可這天下,終究只能有一位執棋之人。

第32章

姜闌攜了佩蘭於院中折花,她屋中布置了不少精緻瓷瓶,空著總是不美,她

姜闌攜了佩蘭於院中折花, 她屋中布置了不少精緻瓷瓶,空著總是不美,她便時不時地出來折枝, 以供插瓶賞玩。沈空青從前院一路穿花分葉而來時,佩蘭已抱了滿懷花枝,粉白交映,燦燦生輝。

姜闌將剛折下的桃花遞與她, 又添一簇粉霞, 目光方才移到沈空青身上, 同他笑道:「昨日說要考校你武功,卻因我赴聶府之邀耽擱了, 今日補上。」

眼下四周無人,到時候動起手來, 難免不會有人靠近,她的武功卻萬萬不能暴露使顧景曈知曉。她轉頭向佩蘭吩咐道:「你去守著, 若有人來, 即刻報我。」

佩蘭抱著滿懷芬芳, 領命而去。

姜闌信手摺下一條柳枝,長枝如鞭向他甩去。沈空青拔刀擋下這一記, 他的長刀乃是千年寒鐵所鑄,削鐵如泥, 可這柳枝竟未被斬斷,而是化開了他的力道,柳梢一甩纏住了刀身。

姜闌拉住手中柳條, 往後一扯。長刀被她一拽, 沈空青並未鬆開刀柄,反倒借著她這一拉之力, 迎面向她襲來。

姜闌勾唇一笑,以內力震落枝上柳葉,片片細嫩柔軟的柳葉在她內力灌注之下,繃成了一柄柄鋒利的小刀,一同向沈空青飛去。若有江湖中人在場,見她將摘葉飛花練到如此地步,必會感慨暗器大成不過如斯!

沈空青只得棄了刀,收了攻勢急遽向後退去。密集的柳葉勢頭未減,他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只得脫下外袍,在周身一甩,將柳葉盡數捲入其中。

僅僅過了兩招,他已經丟了武器,狼狽不堪。

「空青,你太急躁了。」姜闌將長刀遞還給他,淡淡點評,「你刀法霸烈,被柔勁所克;又急於求成,易露出破綻。」

「師父指點的是,徒兒往後必定多加留意。」沈空青歸刀入鞘,他甩了甩懷中的外袍,抖落一地柳葉。他的胳膊滲了血,他忙不迭地想要穿上外袍遮掩,可雪白的中衣上那一抹刺目的紅,豈會這樣容易瞞過姜闌的眼睛?

「我方才傷著你了麼?」姜闌蹙起了秀眉,她分明看得真切,那些柳葉一片也未能近他的身,那他右臂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這傷自然是昨夜潛入宮城時,端惠公主刺中的那一劍。原本已止住了血,只是方才他與師父對招,運起內勁又崩裂了傷口。

姜闌身為千手閣閣主,手底下的亡魂不計其數,什麼樣的傷沒見過?這樣的傷口她粗粗一瞥,便知是什麼利器什麼角度造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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