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時補充道:“李晨豪媽媽還有李晨豪,邊老師確實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
李晨豪媽媽站起來,手指指著自己孩子:“你是不是害怕她,你那天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你厭學是老師針對你,她還辱罵你了對不對?你跟你們主任說她是怎麼罵你的。”
李晨豪眼神躲閃不說話了。他媽媽扯了一下兒子的手:“你那天怎麼跟我說的,你現在就怎麼玩說,不用怕。”
邊月看了眼李晨豪,轉頭對楊主任說:“主任,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具體的事件經過剛才您也了解了,剩下的麻煩學校調查,我就先回去了。”
李晨豪媽媽想阻止邊月,被楊主任攔住了。
從德育處出來越過長長的走廊,邊月看眼前的世界都覺得搖搖欲墜。連著一周高強度的運轉,她身體的各個器官開始發燙,現在更像是被點燃了一樣,連眉骨都隱隱作痛。
傍晚回家,屋子裡的溫度下去了。她走到廚房,將壁掛爐的溫度撥到七十五,嘩嘩的水聲淌起來,她才卸下力氣躺到床上。
被褥上散發著淡淡的乾燥的香氣,她拿起捂住口鼻,眼淚瞬間從眼尾溜出來,猝不及防。一開始是無聲的,不幾秒,她覺得痛的厲害,便放開了聲。
隔壁周末局還沒有開始,她心想正好給他們做點前戲。
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累睡著,再醒來已是晚上的十一點,外面已經昏黑一片,那種世界都熱鬧紛繁,而她被遺忘在寂寞的真空里的感覺瞬間將人包裹。
邊月直挺挺躺著,身上出了層薄汗。她先是打開微信翻了一圈,大多是工作關係,再打開手機的通訊錄,也是一樣。
社交軟體已經卸載,她忽地看到那條簡訊息。
鬼使神差發過去一句:“能給你打電話嗎?”
插pter05.電話
“好”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邊月正在對話框裡手忙腳亂地敲道歉信息,她十分懊悔。邊洋曾經這麼評價過她:“我姐是一個連數學公式要是不親自證明一下都用的不放心的人,她可不允許什麼程序錯誤出現。”
而現在,她在幹什麼?
天花板在眼前發出一種類似交纏的電線在夏日陽光下爆裂出的嗡嗡聲,她還是按了撥打鍵,等待對方接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好在對面無意消磨她,很快便接起。
“餵。”邊月先試探性出聲。
閆森把電話貼到耳邊,脊背落在單人床的床頭,外面依舊是風雪。他家住的是607廠的家屬樓,四層,紅色的磚混結構,殘留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批援建建築,窗戶外面都是上了年紀的老樹,枝幹粗黑,這會上面掛著雪。
他應聲:“餵。”
邊月不知道說什麼,空氣凝滯了一會,她出聲:“你不是維修師傅,那你的電話怎麼會在爐子上面,你之前也在這個地方住過嘛?”她試圖找一些共同話題。
閆森把窗戶開了個小縫,一股冷風鑽進來,屋子裡的悶躁被吹散了些,他說:“濱河雅園嗎?有朋友在那住......過。”
邊月無意窺探他的隱私:“我就隨口一問。”
“嗯。”閆森聽得出對面的人年紀應該不是很大,至少跟他是在一個年齡層的。住在濱河雅園,不,也許是其他地方,裴康家的房子不止那一處。
邊月實在覺得唐突,剛才電話初始接通時迸裂的情緒緩和下來,她認真的:“其實我沒事,就是忽然很想跟人說說話,有點冒犯,不好意思。”
閆森有段時間很喜歡下班跟狐朋狗友們聚聚,夜裡的空蕩會放大孤寂,都是遊戲裡的叱吒和香菸無法消解的,他想對面的人多半是一樣的,他靜靜的:“你真的沒事嗎?”
邊月覺得腦葉上傳來一陣壓迫感,鼻頭有點堵,她有點語無倫次:“也不是沒事,不過也算不上什麼事。”
這下換閆森摸腦袋了,他其實也覺得莫名奇妙,更不知道怎麼安慰。對面大抵是個來尋求溫暖的人,但他十分單調,不是個合適的傾訴對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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