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躺在床邊,眼睛能看到外面黯淡的夜。聽到這話,她坐起來:“我的選擇?我什麼選擇就我的選擇。”
“跟你前任複合。”
“你腦子有病。”
閆森擰眉:“不要罵人。”
邊月胸口憋著氣:“你現在幸好不在我跟前,言語沒有用,有時候用暴力也沒有什麼問題。”
閆森氣得做了兩深蹲:“你這麼說,我就認為你有家暴傾向。”
邊月覺得這人死腦筋:“你是不是牛板筋吃多了,怎麼這麼一根筋?”
“又罵人。”
“神經病。”邊月徹底瘋狂,“分手。”
閆森有點迷惑,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嘛,怎麼邊月先暴跳如雷了,但是她把這句話這麼輕易就說了兩遍,他很難受:“你一直在試圖錯開話題,跟我曖昧的時候收別的男人的禮物,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你這種行為合適嗎?”
他原本想用“劈腿”兩個字的,但是又覺得太刻薄。
啊,又回去了,邊月覺得她上輩子一定當過烏龜,她淡淡的:“玩弄感情?我對這個也沒有興趣,閆森,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需要一份穩定的感情。”
一份不會成為絆腳石,在她勞累的時候想起會覺得安心的感情。
閆森偏就跟進了死胡同一般:“所以,跟我在一起是為了省事。”
邊月把那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毛巾扔進浴室的垃圾桶,嗓子愈發乾癢:“還差兩分鐘十點,我周內每天六點二十起床,七點十分到校,七點二十準時早讀,現在到點該休息了。拜拜!”
她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插pter39.電話
早上醒來,手機上沒有閆森的消息,邊月不知道他是選擇分手,還是選擇冷戰,不過她的耐心著實很有限了,如果三天之內不聯繫,她就當分手了。
學校近幾年學衡水模式——碎片化學習,她到的時候在操場訓練的足球隊隊員們拿著小冊子在大聲朗讀。
天還沒亮徹底,大樓燈火通明。
簡老師的班已經在晨讀了,邊月進去放下書,很快進入狀態,她要求學生先讀字音,然後把注釋裡面的內容讀一遍。
又提出問題:“文章內容分了幾部分?分別寫了什麼內容?”
說完她抬頭看見教室里的文化牆,“明天的你,會感謝今天埋頭苦讀的自己。”“做對一題,你的人生就多一個選擇。”“分數決定你的大學,你的職業,甚至你的伴侶。”
競爭,競爭,競爭。
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手扶住側邊的講台大喘氣,學生有疑惑但都整齊劃一坐在位置上朗讀她安排的任務,她伸手摸了下腦門,一頭冷汗。
從教室里出來,她直奔洗手間。簡老師就在門口,倒也不用擔心她不在會造成教學事故。她把手沖濕拍了拍額頭,意識回歸一點,手卻不停地抖,好像高考那天等著台上的監考老師發試卷的那個瞬間。
那時候,她也抱著要是算錯一題,人生就要誤入歧途的決心,她也許是個極其失敗的典範,並沒有因為做對最後一道大題就過上夢想中的生活。
硬卡紙的聲音硌得人神經疼,這是參加過那場勝利的人一生都掃不清的柳絮,想起就會打噴嚏。她難捱的是,她變得也只能說出哪一題哪一題是重點,選擇題裡面出現的問題怎麼分析才能拿分。
一節課講完,枯燥得很。她收拾講義的時候學生圍過來問問題,張舒然也在,他們說:“邊老師,你怎麼不給我們講講雨果和19世紀工業革命後進入近現代化這部分的內容了,你之前講資本主義國家崛起的那個內容我到現在都記著,太有意思了。”
她簡而言之:“你知道他是法國大文豪就行了,關鍵要掌握分析文本的方法,要會解題。”
學生有點失落,張舒然擠進來說:“老師,我練習了貝多芬的第七交響曲,和這篇文章很配,要不要我錄下來你上課的時候當背景用。”
邊月拍了拍她肩膀:“時間有點緊張,這學期結束咱們得把進度趕到九下,有機會再放。”
這是一句十分掃興的話,她很清楚。
她甚至覺得嗓子口堵著一塊不上不下的乾麵包,是她半熟不熟的心理狀態,不上不下的生存模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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