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時,有朋友,有長輩。
而現在,我只有我一個人。
我踩重了油門,那些記憶隨風而去。
留給我的時間很有限,我清楚地明白這件事單靠我自己確實不能成,但我仍舊提醒著自己,不能再犯曾經犯過的錯誤,真正入局的人必須只有我,我不能脆弱,我必須撐下去。
我知道我終有一刻會明白那四則預言的真諦,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我明白了從來沒有什麼「天降甘霖」,我也絕對做不到什麼「光風霽月」,有的只是「被獻祭」「被祭奠」,外公給我取這個名字或許就是為了讓我面對這個早在千年前就被證實的命運。
那年我剛滿二十三歲,但我還是想拼命去搏一搏,為了那些死去的人去搏一搏。
微風帶走我臉上的濕潤,我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有我自己知道,甘霽在二十二歲時就已葬身於那片峽谷,與黃土、與沙塵、與枯骨作伴,碾為一處
全文完
完結!
打完最後一個省略號內心頗有感觸,但到了寫作話總結的時候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之,愛甘霽、愛何瑜、愛路阿爻、愛這本書里的每一個角色,甘霽對我說,他的故事未完待續,期待在《九環》第二部 《八吊》中我們可以再度相逢。
接下來是葉玉竹的番外篇,敬請期待
另外,求長評!!愛看長評!!
# (番外)息山疑窟
第275章息山疑窟探山
話說那葉玉竹離家三年,橫空出世卻一連吞併周圍的四五個山頭,成為了伏牛山一帶聲名鵲起的鏜將頭子,手下由起初的束龍寨百十號人發展為幾千乃至幾萬人,此行被山下的說書先生戲稱作「玉面公子上伏牛」。
起初那五師之首甘掌柜的也隨葉玉竹而去,為束龍寨的「四梁八柱」之一。葉玉竹初入山門為籠絡人心,給那老寨主的兒子熊老怪按了個「三當家」的頭銜,卻尤為器重甘昭,這惹得本就被攆下寨主之位的熊老怪非常不快。
受到奸賊尹盼山的挑撥,於是熊老怪暗地裡布下了「黃金盞之變」,令葉玉竹同甘昭心生嫌隙,那甘掌柜也不是善茬,他勘破奸計,卻憤恨葉玉竹疑心太重,就此拜別葉玉竹下山離去,至此行蹤不明。
甘掌柜走後不到一年,天大旱,饑荒瘟疫接踵而至,束龍寨常年打著劫富濟貧的名號在綠林道上才混得響噹噹的名聲,儘管葉家為一方豪強,卻也無法養活一個萬人山寨。
葉玉竹整日冥思苦想不得解,最後翻到甘昭留下的那半本山巒地形手稿中的一頁,手稿上是一座鑽天而入的高聳山峰,山峰下方空了一段卻仍舊屹立不倒,看上去尤為壯麗,甘昭在紙上留下了兩個字息山。
此地令甘昭多年忌憚,葉玉竹判斷,那必是秦嶺之中一處極其重要的風水位,之下不知埋藏了多少難以估量的金銀寶器,可秦嶺地形複雜,路途又較為遙遠,百般思索之下,他打算帶著錢串子先去一探
到達秦嶺邊緣之時,大雨滂沱,葉玉竹同同僚熊老怪,手下南山樵、北乞丐一起在子午道的一戶人家的屋檐之下躲雨,不一會兒就見錢串子撐著他那已經被雨打得破破爛爛的傘,懷裡揣著四五個薄餅,三步並作兩步穿過雨簾回來。
熊老怪打扮的馬夫形象,他拿著脖子上搭的毛巾粗魯地擦了擦臉,牽著頭小毛驢,叉著腰站在屋檐下,向外張望,回頭對葉玉竹說:「葉老哥,你說這雨他娘的得下到什麼時候去了,依我看,不如冒雨趕路,你非要在這兒喝茶,淨瞎耽誤功夫!」
葉玉竹抬眼瞥了對方一下,不得不說,這隊伍里少了甘昭,跟這群大老粗真的沒得話說,他把繡著暗紋的長衫抻平了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壺茶說:「冒雨趕路,地方還沒到路上再著了涼,我帶南山樵來不是為了給你治病的。」
熊老怪乾笑了兩聲,趕緊去給錢串子打落身上的水,錢串子把懷裡揣著的薄餅拿出來,葉玉竹頗為風雅地一抬手,示意他先將餅分給地上的北乞丐和旁邊的南山樵。
「葉老哥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熊老怪嘿嘿一笑,湊上去從錢串子懷裡搶了一個出來。
錢串子懶得搭理他,將另外兩張薄餅分別遞給一旁整理藥包的南山樵和窩在地上的北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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