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沒事,又不是入獄了。」
「師兄,我們會去看你的!」
……
簡町原滿載而歸的腳步一頓,陰沉沉地扭過頭來,語氣明明是平鋪直敘,卻那麼叫人毛骨悚然。
「進了縹緲峰,又不是死在縹緲峰,課業繁忙,天天來叨擾什麼?」
社會人士不讓進。
大徒弟莫名其妙心驚膽戰,他想起了自己熬夜奮戰學《無情道入門》的那一個晚上。
眼皮一直打架也不屈不撓,用一個晚上拼搏一個奇蹟,與天地相爭分奪秒,壯志豪情!
師尊現在微笑著蠱惑人心的神態與那晚如出一轍。
辰甲安慰還哆哆嗦嗦的趙明台,寬厚的手掌安撫人心一樣往趙明台的肩膀一按:「別擔心,我們縹緲峰管理稀鬆,平時見不到師尊的。」
他以前就見不到,每日翹首以盼師尊出關,最後只等來一袖寒風,師尊半分青眼也不分予自己,好像自己一直想渺小透明的塵埃罷了。
「不必害怕。縹緲峰不吃人,不是地牢囚籠。」
……
各人各人御劍飛行離去,趙明台還是一臉拘謹,畏畏縮縮地看向簡町原,底氣不足:「簡仙師要我怎麼做,我會……我會盡力做到的。」
簡町原傾身,笑意盎然:「小事,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保你修為突飛猛進。」
既然在青雲門做雜役弟子,肯定是動過修煉的心思的。
趙明台眼睛微微一亮:「真的嗎?」
辰甲看著簡町原的背影也心生嚮往:不愧是師尊,依舊是那麼意氣風發,說話的時候總是叫人穩穩的,很安心。
簡町原看著這飽含敬佩與期許的目光,開始充滿激情地闡述自己的計劃與安排。
「從今天開始,你卯時起,晨練後,有一盞茶功夫給你吃飯,然後早讀上課,直到午時散課。」
「好。」趙明台點了點頭,那還是很寬鬆的嘛,上午就可以解決一天的問題了。
辰甲點頭,覺得合理。
簡町原笑眯眯:「然後!」
「然後?」趙明台:「不是散課了嗎?」
簡町原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那只是上午散課了,下午也有課業啊,下午的課業直到日入。」
趙明台忍了,那下午散課之後總該清淨了吧?
簡町原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心思,善解人意道:「戌時後還有兩個時辰的晚自習,你也走不了。」
趙明台被內門各峰弟子的作息震驚了,大家原來這麼憋屈辛苦的嗎?
辰甲剛剛還閃閃發光看著簡町原的眼神一下就熄滅了。
什麼東西?
他也震驚了,心裡詫異:老簡一定是瘋了,就算是為了賭注也不能把人如此折辱啊!
這就是在折磨人!
和把人囚禁在縹緲峰等死有何區別?
簡町原默默補充了更加折磨人的一句話:「小解六彈指之內完成,大解可以大發慈悲給你們一炷香時間。」
趙明台:「……」
連解手時間都要限制嗎?
辰甲:「……」
話說早了,來了縹緲峰和入獄確實沒什麼區別。
辰乙裝模作樣在峰口等候,辰丙不停地把腦袋往前面抻,惡聲惡氣:「師尊竟真撿了一個雜役弟子過來。」
兩人的聲音不遮遮不掩掩,當著簡町原的面也沒有半分收斂。
辰丙道:「什麼東西,一個雜役弟子,給我提鞋都不配。」
辰乙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比起大徒弟的官方和小徒弟的厭棄,他的表情甚至說得上是和藹可親,話卻沒有他的神態那般溫文爾雅:「師弟何必苛待,這人呢,固有一死。」
這話就像是一根刺。
真真切切告訴趙明台:被留在縹緲峰可不是什麼好事,要麼幾日後比試被金丹修士捅成篩子,要麼給自詡清高的縹緲峰弟子們先凌辱一遍。
這世道不公,人命草芥,確實如此。
想到這裡,趙明台不可遏制地一個哆嗦,背後發寒。
辰乙又笑,低聲附耳,對著趙明台道:「只要一日,你就能知道這聞名天下的簡長老是什麼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混蛋。」
簡町原也笑:「不用一日,現在我就能讓你知道。」
言罷,他將四人領到了自己剛剛找人修葺的一間屋子裡面。
小小的屋子開著大大的八扇窗子,可謂是八面通風,屋南是一個大桌子但沒有椅子,屋北列著密密麻麻的小桌子和小椅子。
「猜猜這是什麼地方?」
第7章 打群架
簡町原解釋:「這就是你們每天要呆6個時辰的地方,它叫教室!」
簡町原站在窗邊,可以看清教室裡面的一舉一動,他莫名安心,站在窗外視奸屋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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