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你,你可以幫我找一下南哥嗎……我,情熱期到了,他電話打不通……」
阿姨放假了,凌星又在巡演,至於大哥——他不敢給大哥打電話,怕大哥太生氣。
只好聯繫陸醫生了。
電話里陸醫生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立馬答應,「好,你在家裡是嗎?」
「嗯……」
電話掛斷之後,桑也抱著雙膝默默哭了一會,等高熱不再那麼劇烈,他爬上床,把空調調到16度後將自己塞到被子裡面。
情熱期的反應如同陣陣海浪,時而劇烈,時而平緩,總是在他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快要睡著的時候猛地襲來,讓他清醒地痛苦。
白色被子如同厚雪將他壓在下面,緊緊包裹,被子裡面的空氣被他染得溫熱。是因為太隱秘嗎,羞恥心似乎消失了,像小魚兒躍出水面,他突然產生了自瀆的想法,然而手指剛一觸碰到燒得滾燙的物什便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鵪鶉似的卷了起來,把臉埋進被子,因為羞恥,臉更燙了。
呼吸越來越沉重,理智快要決堤。
南哥……
南哥……
房門突然發出咔嚓一聲輕響,在靜謐的臥室格外突出。
桑也整個人包裹在被子裡,但他還是捕捉到了,欣喜地掀開被子,雙腿成小山形坐在床上,用濕潤渴求的眼神望向門口高大的身影。
「南哥,你回來了。」
他的雙手往前搭在床上,似乎只要相召南表現出一丁點願意同他□□的跡象,他就是爬也要爬到他身上去。
然而門口的男人毫無反應。
他背著光,面色冷硬,眼神陰翳,左手仍還放在房門把手上,另一隻手挽著西服外套,黑色襯衫下的肌肉微微隆起。
對視一眼,桑也驀地渾身一顫。
他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喉管幹澀無比。
是這樣的。
一直是這樣的。
然而他並不打算放棄。
在相召南面前,用對方的話來說,他一向「沒臉沒皮」。
「南哥,我情熱期到了,我好難受,你可不可以……」他忍著灼熱,向前俯了俯身,幾乎是跪爬在床上,比床單還潔白的大腿肉微微顫著。
「你就是這樣給醫生打電話的是嗎。」
語氣平淡,聲音如高山寒冰,像他的信息素一樣讓人畏縮。
什麼?
桑也抬起頭,眼中驚愕。
對方並未理會他的反應,只是走上前來,掐著他的下巴,冷哼一聲:「裝什麼?」
「你們什麼關係才能讓他大晚上親自千里迢迢跑到相氏大廈來譴責我?嗯?」
被相召南用輕蔑的眼神居高臨下地俯視,即使沒有做任何逾矩出格的事情,桑也還是哆嗦了一下。
然而他的反應似乎被相召南當成畏罪的證據,捏著他下巴的手猛地一甩,只見相召南轉身就要離開。
桑也被甩得整個人一歪,但看見相召南要離開,也顧不得嬌氣地指責什麼——即使他要指責,相召南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憑藉著一股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力氣迅速爬到床尾,撲向相召南。
卻不料相召南聽見了他的動靜,轉身向後倒退一步,他只能堪堪拉住對方的衣角,拽帶了脫下的西服外套。
膝蓋砸在地上,疼得鑽心。
他的手向下滑,最後停在相召南的褲腿上。
「我沒有,南哥,我們只是普通的——」
「醫患關係?還是朋友?」相召南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信任。
桑也愣住了。
是醫患關係,也是朋友。可這的確是事實,他該怎麼說?他該怎麼做?
「可我們真的是,我們什麼都沒有,陸醫生只是好心幫忙而已,南哥,你不要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真的,南哥。」
桑也語無倫次,不斷重複著簡單的語句。
他蒼白無力的解釋留不住相召南。
「別走,南哥……求你了——」
相召南果然頓住了腳步。
卻不是善心大發,或者調轉心意,他碾了下這個字:「求?」
桑也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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