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你活膩了不是?三十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嗎, 學人家路邊買醉, 醉得跟爛泥一樣, 知不知道要是被人拍了照片送到你爹那你去,你連在相氏打工的資格都沒有了!本來這兩年你往家裡拿錢就越來越少,我看你要是被相民那個老不死的踢出局你該怎——」
林曉燕上來就是一通罵, 相召南忍著怒氣聽她罵了幾句,最後忍無可忍,一句話沒說,直接掛斷。
他把手機丟到床上,「給我倒杯水。」
陳助又在看他的手機。相召南說完話之後等了十來秒,陳助才反應過來,把手機揣兜里。
「相總,您說什麼來著?」陳助默了默鼻子,心虛問。
「談戀愛了?」相召南擰眉,以前陳助從來不會這樣失職,如果是談戀愛,相召南倒可以原諒他這一次。
卻見陳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相召南直覺不對勁。
「在看什麼?」
陳助也不知怎麼想的,迫於威嚴也好,想氣一下自己這個黑臉老闆也好,竟直接把自己手機遞到相召南面前,「相總您看,桑先生發的日常,看來他在離開您之後過得還……」話說到這裡,陳助戛然而止,好似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手機屏幕上是桑也發的三張照片,兩張是一種表演的記錄,相召南隱約記得叫水上火壺,另一張則是桑也和一個老Alpha的合影,這個人相召南認識,也見過,林肯。
合影中,天色濃黑,桑也和林肯站在水上火壺前面,通紅燦爛的火花投射出橙紅色的光輝灑在桑也頭髮上,給桑也白皙的面龐蒙上一層暖洋洋的環境色,讓他的笑容顯得更溫暖。
相召南沒由來的感到一股濃重的危機感。
他無端害怕桑也在外面見識了太多迷離夢幻的事物,對貧瘠寡淡的他更感到無趣,進而加深了離他而去的決心。
「你……怎麼會有他的好友?」相召南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扎進了玻璃碎片,包了紗布,此刻有些顫,聲音也很勉強。
「之前桑先生時常來送餐,他可能是聯繫不上您,就加了我的好友,便於詢問您在不在公司。」
相召南垂眸,深黑的雙目黯淡,他把手機遞還給陳助。
如果桑也沒有離開,按照他的習慣,知道桑也「勾搭」上了他的助理之後必然又要冷嘲熱諷挖苦一番,但現在桑也走了,他卻意外地能冷靜下來思考,為什麼他總會做出一些失態的行為。
他似乎總在對自己不自覺在乎桑也的事情遮遮掩掩,不論是看見他和其他Alpha有接觸時的怒意,或是自己總被一絲一縷柑橘味信息素輕易勾得勃/起的惱怒。
把責任推卸到桑也身上,責他不忠,怪他淫/盪,這樣就能抹去自己對背叛心中燈塔的愧疚。
只有這樣他才能心中無愧地看著照片,心想是桑也引誘的他。
然而他故意給桑也設了道障礙,才讓他和其他Alpha接觸,又總是遲於給予信息素的安撫,壓抑自己的欲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相召南也有桑也的好友。
他拿回自己的手機,找到桑也的聊天界面,上面的內容還停留在桑也發來的為雕刻無事牌而受傷的照片,和他冷冰冰的回覆。
【一個無事牌能要幾個錢,做這個幹什麼?還是說你們桑家已經破產連買個無事牌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不,他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不想表現得在意,不想背叛他……
相召南大掌握拳,太過用力而繃裂了右臂的傷口,鮮血溢出來迅速染紅了紗布。
他沒管手臂的傷,仿佛不知痛一樣,只是麻木地發送信息。
【那個火壺表演】
你喜歡看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表演一百場。
然而他的信息剛發出去,就收到一個血淋淋的感嘆號。
他被拉黑了。
呼吸變得急促。
滴水太快,饒是相召南這樣身體素質強悍的Alpha也經受不住,手背迅速腫了起來,傳出漲漲的腫痛。
相召南直接拔掉吊針,動作太過粗魯,以至於牽扯出一道細小傷口。
「定機票,去M國。」
他習慣性伸出常用的右手去揭VIP病房專用的被子。
畢竟是花了錢的,那被子雖然看著和普通病號被一樣是白色,但光是摸著就比普通的好上百十倍。
然而相召南沒心情去享受,反而覺得躁怒,因為他手臂驟然失力,被子又太絲滑,那被子竟然直接從他手中滑了出去!
像是在嘲笑他。
陳助也立馬接話:「相總,您今天下午有一個會議,老相總要來視察,明天有一場購物節工作匯報,晚上還要回相宅聚餐……可能走不開。」
相召南沉默無言。
……
水上火壺的表演在當地引起了不小轟動,一連表演三天,桑也去看的是第二天的表演。
那天他剛從拍賣行的大門出來,就收到林肯的訊息,說中心廣場有表演,聽說是C國的傳統技藝,問他能不能賞臉一起去看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