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懷道:「多謝。」
兩人相互對望,過了許久,樊來道:「去看看吧,或許晚彩人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
童懷道:「你這是為房冥求情?你們兩個本來就認識。」
樊來道:「你看過後就知道我不是求情了。」
樊來說完塞給了童懷一個盒子就轉身離開了。
兩人道別之後,童懷終於鼓足勇氣踏上碼頭。晚彩人還沒有離開,依舊躺在小船上悠然地哼著歌,明明是那輕柔的江南小調,偏偏被他唱出了一種悲情的感覺。
晚彩人的臉上還蓋著荷葉,卻能夠準確地辨認出童懷,說道:「童懷,想好了?」
童懷「嗯」了一聲,道:「我想知道。」
晚彩人興奮地爬了起來,湊近他說道:「想知道可以,但你得先解決你後面那人才行。」
童懷轉身看去,房冥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房冥道:「阿懷,他就是一個半吊子,我們不看,回去吧,我們回家去。」
童懷搖頭拒絕,問道:「你不是和谷南他們走了嗎?」
房冥往他走了幾步,他便退了幾步,房冥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哭喪著一張臉說道:「阿懷,這樣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知道。」
童懷道:「一直這樣被你騙嗎?」
房冥道:「既然不回去,那你和我回死地,好不好?我不能也不想一個人走。」
童懷平靜地看著房冥又哭又笑,那神經質一般的表現,說道:「痴主大人,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見了。」
房冥忽然失控,快速地出現在他面前,死死地拽緊了他的手臂,惡狠狠地道:「不要再見,我們一起回去!」
他的力道極大,掐得童懷肩膀一陣疼痛,他奮力把人推開後,房冥又欲再度控制住他,卻被他敏捷地躲開了。
兩人拉拉扯扯之間,誰也不肯示弱,竟然赤手空拳地打了起來。童懷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房冥的臉上,而房冥也不可能乖乖地任由他打,兩人誰也沒有動用能量,就這般純粹地肉搏起來。
晚彩人淡定地看著他們,任由他們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打累了,兩人並肩躺在地上,房冥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對不起。」
童懷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笑,但就是很想笑,他也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兩人未曾明言,只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的瘋狂,谷南道:「該走了。」
房冥說:「不走,有本事打贏我把我帶走。」
谷南說:「我身上有反噬,你明知道自己傷不了我的,你在求死?」
房冥狂傲道:「無所謂了。」
他一衝而上,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把金刀,狠狠地砍在谷南身上。
童懷驚呼道:「房冥!」
谷南一動未動,任由那刀落下,可那傷口卻出現在了房冥的肩膀上,傷口貫穿碎骨,碎肉斷骨。
童懷想要上去查看房冥的傷口,腳步卻生生止住。
金刀消失,房冥背對著他,輕笑一聲,說道:「走吧,我跟你回去。」
房冥又道:「阿懷,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別跑了。」
看著人影消失,童懷久久無法回神。
晚彩人問道:「還看嗎?」
童懷道:「不看了。」
第71章 陰陽章
童懷並未選擇歸家, 而是帶著滿白一同回到了靈調處。剛踏入處里,他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 直接昏厥過去, 陷入了一場昏天黑地的沉睡。
當他再度甦醒之時, 發現自己正躺在蒼年醫療室的解剖台上, 而滿白就靜靜地躺在他的身旁。
他足足呆滯了三分鐘之久, 思緒才逐漸清晰, 終於意識到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並非虛幻, 而是殘酷的現實。
他滿心抗拒,試圖逃避,然而,現實卻不容他躲閃。醫療室的門從外面被緩緩推開,蒼年小心翼翼地扶著一位老者走了進來。這位老人即便身處屋內, 也依舊戴著一副墨鏡, 手中杵著一根自製的木拐杖, 每走一步, 拐杖都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撞擊聲。
才走了幾步,老人突然開口問道:「這裡除了小白,還有其他人?」
小白?是滿白嗎?童懷滿心疑惑, 怎麼滿白的小名竟與他和房冥養的倉鼠名字一模一樣。
蒼年似乎沒料到童懷已經醒了, 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恢復鎮定, 解釋道:「是我們老大, 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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