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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二皇子要辦棲迭禮、布利華佩恢復祭司之位的消息一經傳出,便在整個曼斯勒安掀起了軒然大波。
高興、不甘、憤怒、驚慌……一時之間,各種情緒或明或暗地紛紛涌動著,為龐大的火藥桶又添了一把火藥,已至深秋,主都眾人卻不感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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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棲迭禮,凌洲早早地就下了班,整整四個小時,他坐在大理石板凳上一動不動。
那些莫名的熟悉感,父親的氣息,布利華佩……攪得他心煩意亂,又心慌不已,仿佛冥冥之中,所有的東西都串聯起來,指向了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抬頭看著書架上用精神力小心保存著的筆記本,心裡總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催促他將所有事情都告訴薩岱霍斯,總感覺,晚了,就說不出口了……
越想心越慌,越想越不安。
凌洲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大步跨到家門口,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
他攥了攥手指,看著漸漸發黑的天空沉默不語。
半晌,終是鬆了手,靜靜地靠在門邊,低著頭等著。
庭燈亮了起來,斜斜地照著凌洲,在石制樓梯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
明天就是棲迭禮,薩岱霍斯本想早早地就回家,但今天軍部事務實在太多,緊趕慢趕還是忙到了現在。
他下了飛行器,踏著月色就匆匆推開院門走進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凌洲隨意披了件外套,斜斜地靠在門框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院燈打在他身上,在夜色中投出一層淡淡的暖黃色光暈,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又溫暖。
薩岱霍斯心中一動,心尖立刻就軟了下來,他加快腳步走過去,避開凌洲狹長的影子上了樓梯,走到他面前,溫聲道:「殿下。」
凌洲聽到聲音,登時回神,一抬頭就看到薩岱霍斯笑著站在他面前,下意識地就靠過去抱住他:「上將。」
薩岱霍斯伸臂攬住凌洲,一接觸就是曼斯勒安深秋夜晚的寒意,他抬手揉了揉凌洲的腦袋:「夜裡涼,怎麼站在這兒?」
「等你。」凌洲這才反應過來,身體一動就要往後退。
剛一動,就被薩岱霍斯攔住了。
薩岱霍斯把人抱得更緊了些,手掌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替他驅散著涼意,隨後偏頭在他耳邊悶聲笑著:「跑什麼?」
凌洲被耳邊的熱氣弄得紅了耳尖:「我身上涼,別抱了上將。」
薩岱霍斯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手上動作卻沒停:「那更得好好抱著了。」
凌洲徹底不說話了,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了薩岱霍斯的頸窩。
他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當初就多看幾本什麼《愛情二十四計》啊,《戀愛四十八記》啊,《撩人的一百種方式》【1】啊之類的。
哎,凌洲在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
等兩人終於分開走進門上了樓坐在房間裡的時候,凌洲的耳朵總算是看不出來……不怎麼看得出來紅了。
他讓薩岱霍斯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把板凳搬過來坐在對面。
好在板凳和沙發一樣高,不看坐騎倒也像個正式……吧?的會議。
薩岱霍斯坐在沙發上,含笑看著明顯有話說的凌洲。
凌洲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想了想,伸手把掛在脖子上的水晶取了下來,遞給薩岱霍斯:「上將,你還記得這個嗎?」
「嗯……」薩岱霍斯伸手接過,仔細看了看,「這是結婚那天殿下從凳子上摔下來……」
「咳咳咳。」凌洲示意跳過這裡。
薩岱霍斯看著凌洲有些羞赧的臉,挑眉配合道:「這是那天自己線斷了掉出來的水晶。」
凌洲:「……嗯,沒錯,就是那個。」
薩岱霍斯上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怎麼了嗎?」
凌洲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薩岱霍斯的藍眸:「其實,我不是適願·溫森特納。」
「?!」
第45章 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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