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在幹什麼?!我雌君都死了!」
「三年了,你們都沒有找到,不是說就在主都嗎?為什麼找不到?」
「你們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就因為他不是雄蟲嗎?所以你們都不在意!」
「都是因為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他們!!!」
「……」
站在後面的雄蟲亞雌都一個接一個地高聲責難,聲勢越來越大,謾罵也越來越激烈。
而撲在冰棺上的頭也沒抬,半個音都沒有發出。
軍雌們站在一旁,聽著鋪天蓋地襲來的質問斥責和謾罵,拳頭緊了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看著散著寒氣的冰棺,無聲地承受著。
明明就在主都,怎麼就沒有,早點找到呢……
「所以呢?你們想幹什麼?」
第97章 倒
凌洲走到阿拜爾前面,垂眸看著下面:「嗯?」
他的聲音太過平和,仿佛真的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詢問,無端給了出聲蟲許多勇氣。
「大殿下,我們也不想幹什麼,但這事總得有個交代吧?」雄蟲朗聲說著,轉頭瞥了眼旁邊的亞雌。
兩名亞雌會意,一左一右地附和著:「是啊,大殿下,出了那麼大的事,軍部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都那麼多年了,現在才找到,擺明了就是不重視唄。」
旁邊的幾人也跟著應和了幾句:「對啊,我家蟲崽都沒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都是因為軍部不重視,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找到。」
「軍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
「……」
「……」阿拜爾抬步就要走上前來,「大殿下,我……」
「元帥,」凌洲抬手按住了他,「我來。」
阿拜爾一怔,一時放鬆了力道,就被凌洲按了回去。
凌洲收回手,直直地盯著那隻雄蟲,加了些精神力:「閣下,您是哪位的雄父?」
雄蟲一頓,腦子登時就卡了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是……」他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左邊的亞雌,暗自惱恨他的沒眼色。
亞雌被杵得身體一歪,淡淡的苦澀自心底蔓延開來,就算是雌蟲崽子,那也是……他抿了抿唇,小聲提示著:「朗爾溫。」
雄蟲聲音立刻大了起來:「朗——」
「怎麼,這還要雌君提醒嗎?」凌洲徑直打斷了他的話。
雄蟲面色一僵,氣氛頓時尷尬滿溢。
「……不是的不是的,大殿下,我是雄主的雌侍。」亞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慌得臉色發白,連忙解釋。
「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雄蟲正惱,見狀偏頭斥了亞雌一句。
亞雌被吼得一顫,囁喏地低下了頭。
「朗爾溫?」凌洲偏了偏頭,「我記得失蹤挺久了吧?」
雄蟲:「是的是的,好幾年了。」
凌洲:「哦,好幾年了啊,是挺久的,也難怪,你記不得他的名字。」
不等雄蟲開口,凌洲又接著說:「說你上心吧,人來了一眼都沒有過去看看;說你不上心吧,又是嚷得最厲害的那個,閣下,我還真的很好奇,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雄蟲神情訕訕,頓覺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下意識地高了起來:「大殿下,恕我直言,你沒有蟲崽,你怎麼會理解作為雄父的心情?!我不去看是不忍心,我問責也是為了給朗格溫報仇啊!」
亞雌身形一頓,動了動嘴還是沒有出聲。
亞維皺了皺眉,上前走到凌洲身邊:「不好意思,是朗爾溫。」
周圍幾名雄蟲實在忍不住,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蠢貨。
凌洲冷然地看著他:「報仇?」
他抬眸隨意地掃了掃:「所以你們剛剛,是在為他們報仇?指責在議閣都不怎麼管後還費心費力搜尋了十二年的軍部?辱罵險險從布利華佩手裡搶回來一些的軍雌?」
「不去找,不去問,他們沒丟之前你們關心過嗎?兇手是誰你們關心過嗎?你們有問過一句嗎?」
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軍部找的時候你們不准他們進雄蟲居住區,找到了你們滿心滿眼都是責難所謂的他們對你們的忽視。」
勉強堵住精神海的那一縷精神絲漸漸稀薄。
「這就是你們的報仇?」
動盪的精神力在裡面翻湧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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