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溟面不改色:「一口。」
「這不可能。」塗山玄葉看向玉蟬衣,「小蟬衣你不騙人,你告訴師父,我喝了多少酒。」
玉蟬衣聞言眉梢輕動,那一瞬間塗山玄葉好似在她臉上看到了微生溟起壞心思時的表情,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嗎?在蓬萊叫她和微生溟日夜相對地待上一個月,本性就被污濁了是嗎?
但好在玉蟬衣的表情很快收歸風平浪靜,她道:「沒有注意,但不止一口。」
塗山玄葉鬆了一口氣,玉蟬衣的話可比微生溟的可信多了,他伸了個懶腰:「方才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又問:「我睡著的時候,你們兩個就這麼幹坐在這裡,喝了半天的酒?」
玉蟬衣點頭。
塗山玄葉道:「嘖,不知道的,看你這風平浪靜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是你拿了這屆論劍大會頭籌。」
「帶給你個好消息,你師父我無意中偷聽到,星羅宮宮主她打算送你幾身她親手製作的天女羅裳,約莫最近這幾日就會讓她的弟子來找你。我見你和她們關係不錯,這份禮物大可以收下,日後我會想辦法幫你回禮的。」
這消息在他醉酒時已經說過一次,清醒時再說上一回,玉蟬衣已經沒了半點意外,不過能區分出來,塗山玄葉清醒時說的話聽起來可比醉酒時說的話正經多了,少了不少抱怨。
不過,恐怕醉酒後說的那些話,才是他真正心裡所想的吧。
玉蟬衣隱約笑了笑,並不點破什麼,只是說道:「多謝師父。」
-
落日拂開湖面粼粼波光。
仙湖旁邊,天色漸晚,卻還沒有晚到點燈的時候。
豎立在湖邊的幾棟客棧內,光線逐漸暗沉下去,除承劍門包下的客棧以外,其他的客棧全都空著。
論劍大會已經結束,頭籌水落石出,想找玉蟬衣比試的正在滿蓬萊地找人,而沒這個心思的則紛紛前往蓬萊秘境,趁著仙島對外開放的最後幾日,尋一尋島里的寶物。
唯有承劍門包下的客棧內,道道白衣立在其間。
在論劍大會結束之後,他們便陷入一種可怕的死寂當中,氣氛極度冷凝。
陸韶英敗給玉蟬衣,屈居第二,是令人難以接受,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卻是,打敗他的玉蟬衣,用的卻是改自承劍門劍招的招式。
這好比在當著所有劍修的面,告訴他們,承劍門的劍招算不了什麼,看,她能從裡面找出來那麼多的毛病,改掉之後,弄出來更好的。
而承劍門用這招式用了整整一千年,卻不及她改的漂亮。
論劍台上只敗了一個陸韶英,論劍台下,一整個承劍門的弟子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三十一寸靈脈就能拿下論劍大會的頭籌、難得一見的劍意、用得出神入化的劍招……隨便有哪一個出現在任何一個劍修身上,都已經能使之名聲大噪。
一外門弟子突然小聲同自己的同伴說道:「哪怕是一千年前那屆論劍大會,掌門他……也沒有做到像那玉蟬衣一樣吧?待她七十二寸靈脈盡通,再給她一些時日……」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眼裡的恐懼卻能讓人猜到他想說什麼。
更何況,所有人心裡都有和他一樣的恐懼——
才三十一寸靈脈就殺成這樣,待玉蟬衣七十二寸靈脈盡通,再給她一些時日,那這劍道第一是不是要易主了?!
他們都很想問一問自己的掌門對玉蟬衣的看法,迫切想知道這玉蟬衣是否真有贏過掌門的本事。
但沒人有這個膽子。
這時有人一抬眼,倏地背生寒刺,慌忙將頭低下去,慶幸著方才沒有將話說出來,一邊用胳膊支了支了身旁的同伴。
二樓走廊欄杆旁邊,陸聞樞正站著那,面容肅然更甚往日,雪一樣冷。
好像,他已經在那裡站了很久了,只是,他若是想收斂自己的氣息,就無人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注意到陸聞樞的弟子陸續變多,有人道:「韶英師兄在做什麼?」
二樓走廊中,陸聞樞的房間外,陸韶英不知何時來到陸聞樞的對側,雙手高高舉著,將一條長鞭跪呈在他的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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