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衣知道,李旭這八成是為了給自己多找一些來不盡宗看著微生溟的機會,又加急學了雕工。
為了監視微生溟,他倒是煞費苦心。
想到這,玉蟬衣蹙了蹙眉頭,忍不住看了一眼院子的藤蘭樹,她知道微生溟在那。
那日從水牢里出來,在仙湖旁邊,她想問他的第四個問題,原本是:太微宗為何會派李旭來監視著他?
卻在瞥到他結了霜的眉頭與黯然目光時,話到嘴邊生生拐了彎,問起了他冷不冷。
落子無悔,玉蟬衣不後悔,只是很難理解當時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畢竟她當真好奇微生溟是犯了什麼門規,還是做了怎樣嚴重的錯事,才會叫太微宗費這麼大的陣仗監視。
一直有些好奇。
微生溟能做什麼錯事?太微宗總不會因為他不再是劍道第一就要殺了他。可若是說微生溟做過什麼罪大惡極之事……
玉蟬衣不想這樣想。
她無意再對他人交付最多的信任,但卻也不想去覺得這世上人人都像陸聞樞,人人都不可信……那樣的世間簡直無半點能叫人留戀。
好在,李旭和太微宗掌教葉坪舟對微生溟的態度,多少讓玉蟬衣心裡有了一點底:微生溟應當不至於做過十分可惡之事。
哪怕做過,也並非他故意而為才對。
但太微宗對微生溟如此緊張到底是為何何事,玉蟬衣當真好奇。
心有好奇之事,卻任它懸而不決,不是玉蟬衣做事的風格。
可既然沒有趁微生溟願意與她敞開心扉聊天的機會問出來,良機已經錯失,追悔倒也無益,她暫且將心裡這點好奇埋一埋也罷。
左右她最想從這個人身上得到的,不過是他重新拔出劍來和她比上一回。
可他心魔難消,讓他拔劍已經成了不可能之事,她便也拋了心裡這點欲求算了。
遺憾是有,可看一眼他自己歇在樹上悠然自得,既不在意心魔難消,又不在意太微宗的重重監視,她又何必非要耗費心神去掛心他的事?
玉蟬衣無聲看了片刻,將目光從藤蘭樹上挪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服下兩味丹藥後,盤腿專心調息。
-
同一時刻,不盡宗外十里地開外,空中兩道御劍而行的身影,一前一後,一急一徐,一男一女。
一人著淡藍色長袍,一人著深緋色衣裙。
深藍色長袍的江言琅朝前面那抹深緋大喊:「沈笙笙,你慢點兒!投胎也沒你這麼快的。」
沈笙笙的聲音被風吹得含糊不清:「慢?再慢天就要黑透了,哪有天黑了才去打擾別人的?」
江言琅:「沈笙笙,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哪怕你眼似大燈不覺周圍黑咕隆咚,能看見天上的月亮星星嗎?能看見屋舍里的燈已經點起來了嗎?天已經黑了啊!若要講禮數,我們該找客棧歇一夜腳才對。」
見沈笙笙磨磨蹭蹭有些不情願,江言琅又說:「知道你心急去找玉道友再比上一回,但都已經花了那麼久趕路了,也不急在一時,總不能讓她覺得我們是少了禮數的人吧?」
「好吧。」提起玉蟬衣,沈笙笙的焦灼之色平復了許多。
她和江言琅一道來到一家客棧外,雙雙落足到地上。
進去後,訂了兩間客房。
客棧老闆掃了他們兩眼,說:「二位既是御劍而來,可是劍修?」
沈笙笙與江言琅自然都點點頭。
老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問:「那可是要去不盡宗?」
「你怎麼知道?」沈笙笙驚道,「來炎州的劍修,難道不都是奔著承劍門去的嗎?怎麼能看出來我們是去不盡宗的?」
老闆笑著說:「此一時,彼一時。從前劍修來我們炎州,要麼是瞻仰承劍門的威名,要麼是去承劍門買劍,鮮少有為別的意圖過來的。但自打論劍大會比完之後,來炎州的,幾乎都是來找玉蟬衣。去不盡宗的地圖一靈幣兩份,能直接指引方向的羅盤兩靈幣一個,二位可需要?」
沈笙笙:「……」說這麼多,原來是為了賣她東西。
沈笙笙痛快付了五個靈幣,買了兩張地圖,兩個羅盤。
她將地圖和羅盤分給江言琅,兩人一人一份,看著那地圖角落裡標著的小小一個點,沈笙笙皺眉:「不盡宗就窩在這座小山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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