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英臉上像挨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頓時因自己那點陰暗的心思自慚形穢,又想起他當時初入承劍門也並非順風順水,是陸聞樞力排眾議收下的,一瞬間,更覺得他所見所聞,尚不能形容出陸聞樞高貴的品格萬分之一,心下也更討厭張狂的玉蟬衣了。
「那掌門打算何時去不盡宗給他們送禮物?」陸韶英問。
陸聞樞道:「等我閉關出來之後。」
「閉關?」陸韶英驚訝問,「為何要閉關?要閉關多久?」
陸聞樞撫著心口,估摸著自己靈脈受損的程度,臉色略微發沉,不答為何要去閉關,只答道:「等我消息便是。」
隨後,便不再說什麼了。
-
不盡宗。
院子裡,巫溪蘭正追在殷小樂身後,讓他喝茶。
她專門調了適合他這個年紀的小修士喝的養身茶,有助於幫小修士鞏固根基,殷小樂卻拒不喝上一口。
「小孩子不喝茶,日後是要學著喝酒的。」殷小樂理直氣壯將微生溟教他的說了一遍。
巫溪蘭問:「這誰教你的?」
「他。」殷小樂指了指在石桌邊打盹的微生溟。
巫溪蘭斜睨微生溟一眼,見是他之後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自殷小樂來了之後,她這二師弟就沒有再毫無體統地將自己掛在樹上,她還以為他是顧著有小孩在這,打算給小孩做個好榜樣,沒想到私底下卻教了殷小樂這些。
巫溪蘭道:「你都亂教小孩子些什麼?這是做長輩的該教小孩子的嗎?」
微生溟睜了睜眼:「我家中長輩之前就是這樣教我的。」
「過來。」他叫了殷小樂到他身邊。
「大師姐給的茶是好茶,是喝得的。」微生溟說道,「至於喝酒,你等你再長几歲,讓你小師姐帶你去外面找酒喝。」
「那你呢?你不能親自帶我去找酒喝嗎?」殷小樂跑到他身邊問。
微生溟:「我一把老骨頭,未必活得到那個年紀。」
「可你看起來很是年輕英俊。」殷小樂說,「像你這樣年紀很大卻看上去很年輕的修士,不都很厲害嗎?」
微生溟:「啊……我只是保養得宜,沒什麼真本事。」
又彎眼一笑:「多謝你贊我年輕英俊。其實我這皮囊也不比往日了,你生得太晚,沒能見到我的從前,實在可惜。恐怕,這可以成為你平生憾事之一了。」
玉蟬衣:「……」
雖說微生溟的確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他這番時而自謙、時而自我吹噓的話玉蟬衣實在聽不過耳,遂起身,去將殷小樂提至一旁,輕聲道:「別聽他的,他最會胡說八道了。好好喝師姐泡的茶,對你會有益處。」
殷小樂一貫是誰有本事聽誰的,在此處他最聽玉蟬衣的話,忙不迭跑去巫溪蘭那將茶喝光了。
玉蟬衣也扭頭對巫溪蘭說:「師姐,我一會兒想練劍,怕劍氣傷到小樂,你能帶他回你的藥廬嗎?」
巫溪蘭爽快應了聲「好」,卻是面色愁苦。將殷小樂帶回藥廬倒是沒什麼,只不過殷小樂年紀雖小,精力卻無窮無盡,就像小牛犢一樣,還有著仿佛問不完的問題。巫溪蘭一開始還很新鮮,之後應付起來逐漸吃力,到今日已經是見到殷小樂便感到頭疼。
「李旭在就好了。」巫溪蘭嘆了一口氣,「他心思細膩,應該也會帶孩子。可惜這陣子他進山採藥去了。」
「李旭?」一旁的沈笙笙聽了,驚訝萬分地問,「太微宗首徒李旭?」
沈笙笙和江言琅本打算來炎州一個月後就走,但在玉蟬衣這兒來往劍修多,且有膽量來和玉蟬衣叫陣的,不少是小有本事的劍修,他們也多了更多和人切磋比試的機會,索性在不盡宗住了下來。
他們用傳影石刻錄了不少玉蟬衣和別人對招的過程,有空時,就湊在一起琢磨。
乍然聽到李旭的名字,沈笙笙喜出望外:「論劍大會我沒能抽到和他比試一場,私下裡想找他切磋又找不見人,他竟是也在炎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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