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偷偷跟蹤的行徑是卑鄙了一些,至少得看著她,他才能感到心安。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該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讓自己留下了。
整理好衣襟,拂走全部落花後,微生溟問:「既然早就發現我了,怎麼這會兒才揪我出來?」
這可不像她的脾氣。
玉蟬衣蹙著眉頭說道:「我當然不喜歡被人偷偷跟著,但要是那人是你的話,勉為其難可以接受。」
她說著,視線掃向長空。
方才那道藍衣風息穀弟子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玉蟬衣原本打算獨自前往千月島,哪怕知道自己被微生溟跟著,也懶得點破。
但既然還有其他巨海十州的修士出現在附近,那就有必要掩飾一下她來千月島的目的了。
玉蟬衣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千月島有聯繫,那是陸嬋璣生前唯一去過的凡間的地方,哪怕將她去千月島這件事和陸嬋璣牽扯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牽強,但玉蟬衣不想給自己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而一旦玉蟬衣有了想混淆他人視聽的念頭,微生溟會跟來,就從一件隨便他吧、他開心就好的事,變成了一件能幫她打幌子的好事。
玉蟬衣直接對微生溟說道:「走吧,陪我去千月島。」
第72章 幌子 抓住提拎到陽光底下抖抖
言畢,玉蟬衣再度召出劍來,正要御劍而行,見微生溟在原地晃神怔愣,她朝他喊了一聲:「走還是不走?」
微生溟回過神來,快步跟上。
來到千月島時正是清晨,城門剛剛打開。
鎮守在城門前的石麒麟簇新,像是近些年剛剛換過,石頭做的牌樓雖然耐得住時間侵蝕,卻也被風吹禿了檐角,城牆也都舊了。
進了城,玉蟬衣腳步稍停,她發覺,眼前的一切都和幻境裡一千年前的千月島不一樣了。
道路改道,坊換作市;街貌換了新顏,飯館拆作估衣行,酒肆化作綢緞莊;一眼看去,竟沒有一家的營生與一千年前相同。
想來也是,恐怕也沒什麼東西,是過了千年之久而一成不變的。
玉蟬衣心下惋嘆,轉念又想,哪怕記不起什麼來,臨走前去桃花泊旁遠遠地祭奠一下父母,也不算白來這一趟。
想到這,她看了身後的人一眼。
微生溟不聲不響地尾隨著她。
他也配合她,將他那一身鴉羽似的黑衣換成了凡間男子常見的粗衣短打。
玉蟬衣掃了他一眼,覺得頂著他這張臉,兼之端端正正的高大身形,再加上他脖頸間未消的印記,衣裳換與不換都無甚區別,一樣招人眼球。
渾然不覺她自己也是一樣,天女羅裳雖然換了下來,換成一身布衣釵裙,氣度卻難以掩蓋。
玉蟬衣對微生溟說道:「這次出行,我要拿你當幌子。」
微生溟道:「好。」
他不追問為何,玉蟬衣卻也自顧道:「雖說在千月島很難碰見巨海十州的修士,但萬一倒霉碰上,又恰好認出我來,問起我們為何來千月島……你不是說你在人間埋了很多酒嗎?就說是帶我挖酒來了。」
微生溟:「好。」
玉蟬衣又道:「離開之前,我可能要去一趟桃花泊,祭奠一下曾經死在魂妖手下的受害者,要是有人問起來,也說是你帶我去的。」
微生溟微微眯了眯眼睛,但仍是點頭:「好。」
他一連應了三個「好」字,令玉蟬衣蹙起眉頭,多看了微生溟一眼。
玉蟬衣覺得,以微生溟的性子,聽到她這種古怪的安排,總要口舌鋒利、一臉欠揍地說上點什麼。
結果他盡數以一個簡簡單單的「好」字接下,任憑安排。
玉蟬衣本來打好了腹稿應對,一下落了空。
怪異。
真不習慣。
「不問問我為何這樣安排?」玉蟬衣問。
微生溟道:「言多必失。」
言多必失?這竟然是他能說出來的詞?
玉蟬衣分外詫異,又聽到微生溟緊接著說道:「接下來要做什麼,聽你安排便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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