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衣一直很懷疑薛錚遠,今日有和薛錚遠聊天的機會,她故意提到過幾次薛懷靈。薛錚遠的表情雖有異樣,但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心虛,玉蟬衣便想,也許她想錯了。
當然,只靠臉色,她不能完全排除薛錚遠的嫌疑。
但她了解的事情太少,她甚至也不能十分篤定地說,薛懷靈就一定死得蹊蹺。
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她自己查查也就算了。畢竟對她來說,哪怕薛錚遠不是殺害薛懷靈的兇手,他也還是陸聞樞的至交好友,接近他、從他那旁敲側擊一些事情,總沒壞處。
但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將微生溟牽扯其中實無必要,她想不通他有什麼理由跟著。
總不能是要去找他的酒吧?
怎麼辦?玉蟬衣認真想了一想,大老遠的跑去生洲挖個酒,好像還真是微生溟能做出來的事。
玉蟬衣無法再按照她曾經幻想中那個劍道第一的形象去想微生溟。他是她的師兄,是一個頑劣到會故意在刻板嚴苛的掌門臥舍和講台下埋酒的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灑脫是他,畏怯是他,恂恂是他,頑劣竟也是他。越了解他,越是難猜他做事的動機會是什麼。
微生溟看著玉蟬衣臉上的表情從糾結到無奈再到費解,他依舊道:「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好好查上一查,日後也就無悔了。」
「哎。」玉蟬衣嘆道,「去就去吧。」
她不管他了,也不費心揣測他到底為什麼一直跟著她了。
既然微生溟要去,那就發揮一下他的用處,繼續拿來給她當幌子吧。
玉蟬衣從法袋裡翻找起傳音石來,對微生溟說:「我去和師姐打聲招呼,告訴她我們一時半會回不了炎州了。」
微生溟問:「方才進來時看你在聽傳音石,可是宗門裡有什麼事?」
「是有件事。」玉蟬衣倏地勾唇一笑,「有一位貴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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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不盡宗。
巫溪蘭正坐在石桌旁,以絲線控制著藥田裡的傀儡幫她澆水,曬著太陽,愜意到腳尖亂晃。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有人說道:「承劍門陸聞樞,特來拜會。」
巫溪蘭心里一驚,連忙一改悠閒晃著腳的姿勢,迎到門邊,見那幾個抬著東西的白衣弟子自覺將箱子放到一邊,恭敬列成兩隊,為一人讓出路來。
走在道路中間的來人丰神異彩,神清骨秀,臉上卻是清冷不帶笑,披風戴雨般,讓人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想來他就是陸聞樞,巫溪蘭面上的表情不由得也恭謹肅然了一些。
不盡宗入口的小徑外,聚集了不少人,探頭探腦往這邊張望。
都是附近活動的散修得知陸聞樞來此地,聞訊趕來看熱鬧的。
看到這樣的情形,巫溪蘭心緒如麻。
陸聞樞,承劍門掌門陸聞樞,正道魁首陸聞樞。
特來拜會?
巫溪蘭忙道:「不知陸掌門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她忙著將自己手指上纏著操控傀儡的絲線卸下來,以使自己看上去更得體一些。
「是我冒昧來訪,頗有打擾。這裡怎麼……」陸聞樞的目光不自覺順著絲線一路往藥田看去,他看見了立在藥田裡的傀儡人,有片刻失聲,頓了一頓,似是有些失神,好半晌後陸聞樞才將話續上來,繼續同巫溪蘭說道,「只有你一個人?」
第78章 傀儡 他竟然被這贗品耍了一筆!……
巫溪蘭將陸聞樞一行迎進了不盡宗,答道:「我師弟帶我師妹外出了,所以只剩我一人。」
巫溪蘭問:「不知陸掌門今日登門拜訪,有何貴幹?」
巫溪蘭留意到陸聞樞叫弟子搬進來的箱子,目光在那些箱子上滑過後,很快回到陸聞樞的身上。
有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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