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隱約能猜出一點內幕,知道現在裴策洲正在為聖上做事,同裴延年打擂台徹底將京城的水給攪渾。可她沒想到,裴策洲最後是用自己的名聲蹚這趟渾水。
若是贏了皆大歡喜,可要是中間出現任何一點差錯,裴策洲就會被綁在絞刑架上,在萬眾人的唾棄聲中赴死。
不是要演一場戲嗎?有必要這麼真?
她看了一眼問山。
問山的表情同樣不好看,急不可見地搖了搖頭,表示他原先也不知道此事。
徐淑敏轉而擔心起另一件事來,看向江新月。「那你還要回鎮國公府一趟嗎?要是撞見了策洲,他會不會對你和孩子不利?」
江新月心亂如麻,抱著懷裡的孩子,最後決定:「還是要回去一趟的,現在老夫人還在,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帶著孩子去看看。」
於是在離開京城的前一日,江新月便帶著兩個孩子回了鎮國公府。
張氏帶著裴琦月一起早早在大廳候著,聽到消息之後就出來到前門迎接。
「這大冷天的,你不在屋子裡烤烤火,出來幹什麼?」江新月覺得意外。
「就這兩步路,還能真的把我凍著了?我就是聽說孩子也過來了,想過來看看兩個豆丁。」張氏往內走了兩步,讓出一條路,「也別都在這裡站著寒暄,先去老夫人那裡吧,她早早就在等著了。」
說著話,一行人就往裡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下人們都在屋子裡貓著,整個府內一下子安靜很多。路上見到幾個下人,也都如同病貓一般,低著頭規規矩矩朝著她們行禮。
等進了老夫人的屋內,先聞到的是一股甜膩的水梨香,香味當中夾雜著若有似無的藥味。
屋內的炭火很足,老夫人卻仍舊裹著一身厚厚的棉衣。見到江新月時,她還有幾分不自在,等見到身後被包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兩個孩子時,她的臉上立馬浮現出笑意。
「我們的明行和昭昭來了,快把孩子放下來。」
「問老夫人安。」馬嬤嬤朝著她行了行禮,便將孩子帶到了暖榻上,將外面的包被解開。
小明行原本就不怎愛動彈,活動了兩下手腳,淡定地掃了一圈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慢吞吞地爬坐在靠牆的位置。裴昭昭原本就不是個老實的孩子,一撒開手就開始活動開。她見屋內同自己常呆的地方不一樣,東爬爬西爬爬,將自己覺得好奇的東西都摟進懷裡,一不留神就往嘴裡塞去。
江新月抓住她的小手,輕拍兩下凶她,她又賣乖地往娘親身上爬,咧著沒有牙的嘴笑。
老夫人更寶貝明行,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小昭昭吸引住,「這孩子真活潑。」
她的視線又不由自主地掃過依偎在娘親身邊的小明行,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要是換換性子多好。
「你真準備將兩個孩子也帶到嘉應城?依我說,兩個孩子都太小了,不如讓他們留在京城,趁著我還能動彈的時候幫著照看幾年。」
江新月沒接這個話。「我也這麼想過,但是延年不同意,他想要讓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老夫人一噎,卻沒有開口再提。
江新月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裡還覺得奇怪,這實在不像老夫人的性格。
她回鎮國公府還要收拾點東西,便將兩個孩子留在老夫人這邊,同張氏一起回了趟清風院。
在路上,她才從張氏這裡了解到老夫人反常的原因。
裴延年同裴策洲不合,受到衝擊最大的是鎮國公府,看笑話的、落井下石的並不在少數。尤其現在裴延年離開京城,裴策洲年紀小鎮不住場子,在外面聽的風言風語就多了。
下人互相之間也是有比較的。
裴家約束得嚴,沒怎麼聽說用身份壓人的事,又因為裴延年在聖上那邊掛了名號,出門在外別人也會給幾分體面。可現在體面全沒了,還有不長眼的人上前來奚落,故意問鎮國公有沒有寫書信回來的。
府內也是扯不清楚的爛事。
大夫人瘋了,老夫人中毒之後傷了身體,入了冬就一直小病不斷,管不了事。
張氏沒辦法,只能咬緊牙關接過擔子。
「你知道策洲是怎麼回事嗎?這段時間他回來得越來越晚,身邊還總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前幾日我正好碰到他,說了兩句,這孩子應了兩聲,轉頭又和同僚出去了。」
「老夫人也不管?」
張氏心裡更加沒底,「老夫人也管不住,說什麼都聽著,轉過頭就不將話當成一回事。這段時間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生怕哪一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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