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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皇上,既然您已看出來者不善,為何願意召臣女入宮?還要幫臣女報仇雪恨?」

「朕時常練箭,但叫朕痴迷的不是練箭的野趣,而是劍矢穿透獵物咽喉的一瞬間。」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咽喉,「只要你找到了獵物的弱點,那它就會成為你的俘虜。蟄伏是為勝利,一切的等待都在為最後那一箭做準備。那一刻里,蟄伏的空虛悄然離去,緊繃的神思陡然鬆弛,期待不斷攀向高峰。越高的山峰,越值得去攀登。就在,朕既想找出真兇,又想欣賞你攀登高峰。朕可以給你身份,給你機會,給你權力,助你去尋找那隻倀鬼。」

來了,他常用的法子,轉移矛盾是其一,化敵為友是其二,捧殺是其三,他全用了一遭。

「多謝皇上抬愛。」我垂眸道,「臣女定盡心竭力,為您排憂解難,早日擒拿幕後真兇。」

顧岑起身面向我,掌心朝上手指虛握,一枚袖箭擦著我發梢飛過,釘在我身後的牆壁上。

殘存的幾縷光線照在他身上,在牆面留下一道精緻的剪影。那枚箭矢正釘在人影的胸口處。餘輝中,他的臉上露出孩童一般天真無邪的笑容,俊美的臉龐叫人毛骨悚然:「回禮。」

他將手伸進袖筒里摸索,拆下一個做工精巧的木筒,擲在地上用腳碾踩,大笑著出門。

這笑十分詭譎,在這笑容里,我看到他完美無缺的畫像,終於掀開了神秘的小小一角。

我拾起地上的碎片,將它舉起來,對著天光看。

第11章 虎口

一百四十六

其實根本用不著找,我與他都對幕後元兇心知肚明,顧岑想看我被他戲耍得團團轉的可憐樣,我想的卻是如何能把他和顧紓一網打盡。為了瞞過他的眼睛,我還是增加了出門的頻率,偶遇各個嬪妃,向她們旁敲側擊,詢問線索。只是她們一談及此事便花容失色,紛紛緘口不言。

最討厭的是隔三岔五有人扮鬼嚇我,不進行人身攻擊,只是心靈上的威懾,不知是長公主做的,還是顧岑做的。但我知道這一定得到了顧岑的允許,至於不殺我,應是顧岑的意思。

我付之一笑,並沒有任何受到打擊的跡象。我大費周章地問東問西,不過是想讓我去太醫院調查林琅的行為更加自然。他是江貴妃生前重用的太醫,我把嬪妃與宮婢都問了一遭,找到他身上,也很合理吧。

他身上謎團重重,似乎是長公主一派的人,但卻將蓬蓬並非皇上親生的事情瞞下。難道出於生父的憐憫?我覺得可能不大,既一開始就動機不純,何來憐憫一說?

所以我懷疑,他身後還有個人,第三個人,坐岸觀我與長公主斗得你死我活,再坐收漁翁之利。此人不可能是顧岑,畢竟他是個男人,沒有男人喜歡頭上頂著青青草原。他的取向正常,也沒有任何與林琅相戀的痕跡。不是顧紓,不是顧岑,此人隸屬於第三勢力。

林琅很聰明,不止是在醫術上,同我講話也滴水不漏,我根本沒辦法撬開他的嘴。更多時候,他不給我詢問他的機會,閒暇時背著醫藥箱給宮婢看病,顯然是在避我,我自不能遂他的願。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我泡了幾日的冷水澡,又吹了一晚的冷風,可算是染上了風寒。

顧岑順勢說,此處離太醫院太遠,不如搬去我姐姐修葺好的住處養身。

我悄無聲息地搬進後宮,太醫院前腳才來診治,我後腳就去洗冷水澡。

這個太醫治不好,就要換一個太醫,換了幾輪,我當下病情未見起色。

顧岑來探望我,我聽到他從前廳走過來的聲音,抬手連抽了自己幾個巴掌。

我面上因疼痛泛起滾燙的紅,半張臉捂在錦被裡,與他平靜地對視了一眼。

顧岑道:「好一位清正廉潔的長官,為了查案,把自己的身子都折騰病了。」

我道:「皇上抬愛。臣女的病氣會過人,不勞煩您來探看,還是離遠些罷。」

顧岑平靜道:「淮南,你的臉上有掌印。五指纖纖,同你的手掌形狀吻合。」

我道:「臣女精神萎靡不振,聽聞皇上要來,臣女只好出此下策振奮精神。」

他忍俊不禁,大笑道:「朕唬你的,淮南啊,你想做什麼,朕都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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