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是如常的淡漠,但看在一眾執法隊員的眼中,卻是頗為冰冷危險,不容親近,不由得都訕笑著退後,看著羽衣少女面色如常,腳步輕/盈地走了進去。
門又在眾人的眼前,緊緊地重新關合了,纖細白影也隨之消失在了其後。
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不知是誰嘀咕道:「老大好像在生氣?」
「又是哪個活膩歪了,招惹他老人家。」
「師姐可真是太有勇氣了,竟然不怕老大……」
「不愧是溫師姐。」
旁邊之人應和起來,卻是不敢再喧譁,靜悄悄地沿著走廊離開了這裡。
「鍾師兄?」
坐在黑衣劍修對面的少女,卻是輕輕歪了歪頭,不由得輕喚了一聲。
肩背挺拔的黑衣青年目光微茫,似有所思,這般心不在焉的神情,卻是極為難得一見。
室外陽光熾/熱,房中卻是溫涼宜人,溫雪意撫了撫衣袖,輕笑著嘆了口氣,半調侃似地道:「記得師兄曾說,回山之後,便要閉關十載,潛心修行,沒想到塵事樊籠,到底是將師兄羈束了。」
鍾斯年眸光一動,卻是回過神來,沉默了片刻,道:「你說來此,是有事相托?」
他神色淡漠,溫雪意也不再頑笑,三言兩語將鄭品蓉的言語說給他聽。
「掌門師叔以為,當是論跡不論心。不過,也正是因為年紀尚小,心性未定,才不宜讓她面對太多的誘/惑。」
「若我所記不錯,這位鄭師妹在鍊氣期之時,便是加入了執法隊中,如今想必已經成為了正式成員。」
鍾斯年「嗯」了一聲,溫雪意眼神閃動,靜靜地道:「執法隊巡查山門,門中許多大陣關竅,都是在隊員掌握之中。或許是我多思,但萬一其中有人受人引誘,不經意泄露些許,對於門中,便是極為危險之事。」
「我知道了。」
鍾斯年面上,仍舊是淡如止水的神色,只在眼神之中,有著極為細微的變化。
溫雪意目光在他頸下,不經意地一掃,卻是眸光一縮。
在他頸側喉結邊,玄素兩色衣領遮掩之下,卻是有著一片霜花,如有生命一般,緩緩流轉不已。
細碎的寒氣,便是從中散溢而出。
感受到她的視線,鍾斯年卻微微側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道:「若是只有此事,我記下了,此處事多,你便早些回去罷。」
溫雪意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鍾斯年不說,旁人卻是無從窺視的。
她沉靜起身道:「師兄不必送了。」
門扉的吱呀聲里,羽裳輕/盈的身影消失在了瞳底。
鍾斯年無聲地坐在原處,半晌,右臂忽然微微一個抽/搐,地面之上,迅速升起了一道光罩,一道奇寒、一道暴戾熾/熱之氣,便從他身軀之中,驟然爆發而出。
回到地火峰的溫雪意,便是重新投入了捲雲舟的煉製之中,
偌大的火室里,一艘線條流暢,兩頭尖翹、中間狹長,兩壁之上繪製著飄逸雲紋的船體,沒有任何的支撐,懸浮在半空之中。
在那船頭船尾翹/起之處,同樣有著華麗的捲雲雕刻,無風之時,那雲紋猶然似在悠悠浮動,說不出的仙氣雅韻。
在船身當中,已經有著數間艙室,雕樑畫棟,華麗無比,一層淡淡的光膜覆於其上,看似脆弱無比,但即使是在地火的煅燒之中,也依舊保持著不明不暗的光華。
溫雪意看著眼前這艘船體,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消耗了這許多的時日和精力,這艘飛舟,也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序,還有一些複雜之處,沒有來得及開始。
不過,此舟也已經有了其完全體一大半的能力,只在一些特殊的功能,譬如對於一些烈風、罡氣之類極端苛刻環境的防禦上,還是有所缺失。
這些操作,需要繪製一些極為複雜的陣圖,她知道有些人,會將這一部分工序託付給銘文師的。
不過,在赤岩這樣的偏僻之地,卻是沒有銘文大師的存在。
難道又只能由同樣缺乏相關經驗的她,再從頭開始研習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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