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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康熙的回答後,何氏臉上浮現了奇怪的神色,她又問道:「既然我家老爺貪墨了那麼多錢,為何民婦卻發現家中越發窮困潦倒?原本姚氏一族在江南也算博有名聲,祖上數代經商倒也頗有餘財,自從老爺當了官兒之後,民婦只見到老爺不停掏家底往外填補,卻不曾進帳一分半錢,甚至連俸祿都不曾往家中拿過。

尤其當了閩南總督之後,老爺更是變本加厲,先是變賣家中產業,後來又四處籌錢借款,原本住著的宅子都抵了出去,若非族中長老以死相逼,怕是連祖宅都要當了去。從家有餘財到家徒四壁,連舊疾復發都無錢看病買藥,民婦只問皇上一句,朝廷口口聲聲說老爺巨貪,試問有老爺這般越貪越窮的官兒嗎?

至於強納下官之女為妾?呵,老爺自從到了閩台一帶,哪天不是風雨來雨里去,不是在軍營里訓練士卒,就是在海邊勸說百姓遷居,偶爾回到家中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就會立刻被叫走,納妾?納回來吃光餘糧,然後跟著全家一起餓死不成?」

康熙聽了這再直白不過的血淚之言,心中也是難免觸動,他自然知道姚啟聖沒有貪墨,甚至還自掏腰包補貼了不少,所以他才會在徐元文等人彈劾之後按下不表,甚至沒有給予任何實質上的處罰。只是他真的沒想到姚啟聖會做到這等地步,竟然將自己搞到家徒四壁,幾近餓死的悽慘境地,也許當初真的是自己太過苛刻了吧?

「姚……姚卿如今身體如何?舊疾可曾痊癒了?」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康熙對姚啟聖其實早已淡忘,如今想來當初將靖海侯封給施琅,而未對姚啟聖有任何封賞又何嘗不是最大的不公呢?這意味著姚啟聖多年的辛苦籌謀全都為他人做了嫁衣,不但落得一身傷病,甚至還要被潑上一身的污水,背負著罵名死去。

何氏臉色一暗,身形微微顫抖了下,聲音略帶哽咽地道:「還能怎麼樣呢?戰場上留下的傷,事後有沒有時間好好調養,創口反覆崩裂留下暗疾,若非還有一些親朋故舊時常接濟,怕是早就走了。老爺如今說難聽點就剩下一口氣,心頭還有那麼一點不甘,所以民婦才會冒死來敲一敲登聞鼓,替我家老爺問一問。」

康熙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過去知道姚啟聖重病將死,他心中只有解氣,甚至覺得他是自作自受,如今看著殿下那滿頭華發的老婦為姚啟聖鳴不平,他再無半分怒氣,甚至油然而生幾縷愧疚之意,只是這點愧疚不足以為姚啟聖翻案,因為這攸關朝廷的信譽和天子的顏面,已然蓋棺定論的局面若要掀翻,牽連重大,首當其衝的便是靖海候和明珠一黨。

顯然明珠等人也知道這個道理,一個姚啟聖掀不起風浪,更何況是姚何氏這麼一個婦道人家?徐元文淡淡地站在那裡,對何氏的泣血上告毫無動容,反而不屑地道:「姚啟聖身為福建總督,本就該為民謀福祉,他卻大肆擾民,拿著銀錢邀買人心,若是按著朝廷的諭令行事,立身持正,與同僚同進同退,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何氏聞言卻是冷笑連連,轉過頭利箭一般的目光死死盯著徐元文:「這位大人既然這般大義凜然,想必是清官了,不知家中可是過得比我家老爺還要清苦些?哦,聽說您在老家資產巨萬,良田千頃,不知作何營生這般豪富,民婦倒要讓老爺好好學一學!」

徐元文臉色青青白白變換了一遍,一甩袖子乾巴巴地道:「本官出身崑山徐氏,祖上還算薄有資產,平日少有花銷,自然無需為生計發愁。」他背後幾乎要被冷汗浸濕了,若是換了姚啟聖在這裡,他還能引經據典將其駁斥得體無完膚,但是遇上這麼一個滿口大白話的愚婦,什麼話都敢講,他與之多爭論一句都嫌失了體面。

何氏輕哼了一聲,她雖然學識不豐,但常年混跡市井,對於這崑山三徐自然是如雷貫耳,以清流名士自稱的三兄弟在崑山老家的名聲可不怎麼樣,說徐氏橫行霸道還是輕的了,簡直就是當地的土皇帝,家族田產幾乎占據整個崑山的大半,對名下佃戶生殺予奪,無所不用其極。

「皇上,民婦自知口舌笨拙,無法與朝廷大員相爭,身上有老爺親筆書信一封,恭請聖上御覽。」說完從懷裡暗袋中掏出一份厚厚的紙包,高舉過頭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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